第18部分(第1/4 页)
。只见李煜表情淡漠,刘却站起身,语无伦次地说道:
“臣为今天的四海归一高兴!真高兴!”
说完,举着酒盏向众人敬酒,却没有几个人给他捧场。
“刘爱卿!”赵光义驳斥刘道:“河东的刘继元还在与我大宋对抗,岂能说四海已经归一?燕云十六州还在契丹人的手里,岂能说四海已经归一?”
“看我这张嘴!”刘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马上改口说:“陛下何时攻打刘继元,臣愿意冲锋在前!”
满堂一阵哄笑。
笑够了,赵光义又对钱俶说:“不过淮海王,朕的赦诏里要排除一个人,淮海王不会介意吧?”
此话一出,在座的臣僚都绷紧了心弦。
“陛下光照区宇,洞见幽微,凡有罪恶,焉有逸逃?”钱俶听罢,心情也颇为紧张,这可是当着朝廷百官,一言九鼎啊!谁会在刚到大朝后便遭大难呢?赵光义为什么偏在这种场合提这种事说这个人呢?“不知……不知陛下说的是何人?”
“淮海王的侍御史江景防!”赵光义字字真切。
钱俶头上骤然冒出了冷汗,连忙伏地为江景防求情:
“陛下,江景防一向恪尽职守,是臣最贴心腹的人,对大宋也绝不曾有半句怨言,不知陛下为何要惩治此人?”
“淮海王,朕最痛恨的是克剥百姓的官吏。朕早就听说两浙乃天下富庶之地,可百姓赋税却一年比一年多,至今竟增至国初的五倍!这都是江景防恪尽职守的业绩?好个业绩!这样的人不加惩治,我两浙百姓数年的苦难向谁去申诉?”
“陛下,是臣有罪!”钱俶继续为江景防求情。“江景防之所以那样做,都是奉了臣的指派,并非出自他的本心。臣诚愿陛下收回淮海王之封,愿与江景防一同待罪阙下,接受诛罚!”
“你有什么罪?”赵光义反问。“朕欲惩治江景防,恰恰是想为淮海王洗刷干净!”
“不不!是臣之罪!”钱俶好像憋着一肚子话,想说又不敢说。
曹彬起身急奏道:“陛下,臣以为淮海王的话并非在袒护旧臣之短,而是在陈述陪邻的无奈!”
殿内更加安静了。赵光义不便让曹彬过多解释,暗自思忖。其实在座的人十个有九个明白了曹彬的意思:钱俶每年要向宋朝进多少贡,谁心里没个数儿?这还不算私下贿赂宋朝大臣的金银财宝。这些贡赋金银不从百姓身上搜刮,还能从天上掉下来?所以吴越加重赋税,在曹彬看来是无奈之举。钱俶为什么一个劲儿地说罪责在他自己,也正是暗诉自己的为难之处。赵光义很快解开了曹彬的谜底,脑筋一转,说道:
。。
第八回 江湖客饶舌宋府(7)
“既然淮海王与曹枢密都为江景防说话,朕也可以对他网开一面。不过此人毕竟是直接为害两浙百姓,朕首先要对他薄有责降,其次要大力减免两浙的赋税。朕听说武肃王建国之初每亩税一斗,从即日起,凡两浙诸郡的田亩之税,都按这个标准收纳,敢有多收半升者,以残民论!”
“陛下如此圣明,何愁黄河不清,东海不晏!”钱俶激动地高声颂扬,不觉哽咽起来。
“陛下万岁万万岁!”殿内又响起一片山呼。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回 宋皇后宫中固位(1)
宫中的事情暂且按下,早该说一说驻守在定州的大将军党进了。这位威震契丹和北汉的大人物近来怎么样了呢?赵匡胤死后没几天,围困河东的宋朝大军便开始撤退。按照新皇帝赵光义的旨意,荆嗣一部直接调往了沧州,党进一部调到定州,潘美、崔彦进以及那位姚桦哥则急如星火地回到了京城。党进接到的命令是严防死守,密切关注契丹和刘继元的一举一动,这倒很符合他的心思。前一时期被契丹兵打了个措手不及,让自己在赵匡胤和众将军面前丢了脸面,心里一直憋着气。到了定州之后,他日夜操练士卒,等待新皇帝再发圣命。后来他听说潘美和崔彦进回到京城后一直在挖什么金明池,笑得差点儿把饭喷出来。有时候他感到得意洋洋,以为新皇帝对他更加倚重,大有成就之感。是啊,要不然为啥把自己安在最前线,而不让自己带兵去挖池子呢!
已是夏末秋初的时节,定州城西北一片草木葱茏。党进练兵之余,总觉得有些手痒痒,所以这一个月来,他一连率领士卒们到北山打了七八次猎,所获甚丰。眼瞅着将士们大口地嚼着黄羊肉和兔子肉,他也很高兴,时常在巡军时说:“娘的大口吃!吃肥了跟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