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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够了?骂痛快了?卫王啊,你骂本相也不要紧,总不该和那些卫士们舞刀动枪嘛!现在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本相听着!”
第二十三回 赵普暗布连环计(2)
“赵普,你受着我赵家的俸禄,做着我赵家的宰相,还想把我赵家的宗亲往死里害,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今天不给本王说个明白,本王就砸了你这丞相府!”
守在门外的将校和朝官们几次想进来劝解,都被府吏挡在门外。
“你要本相说明白什么?”
“你为什么又唆使皇上把齐王贬到房州去?你说!”
赵普若无其事地冷笑了两声,说道:“卫王这话好没道理!本相自始至终都在营救齐王,为齐王说尽了好话,朝廷百官都可以作证。卫王你不是也到皇上那里核对过了吗?退一步说,皇上何等圣明,岂是本相能够唆使的?承蒙卫王把本相的能耐夸得太大了!”
“不要耍花招儿!”赵元佐恶狠狠地打断赵普的话。“自古以来,哪件坏事不是奸臣唆使皇上做的?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大奸臣,看我父皇仁爱可欺,就想借我父皇之手杀死他的兄弟,你还敢抵赖不成?”
“卫王,你又错了!真正看着皇上仁爱可欺想杀死他皇兄的恰恰是齐王,这一点朝廷里所有大臣都看得一清二楚,皇上也越看越清楚,所以皇威独断,追贬齐王到房州去静静思过。本相不忍看着赵氏骨肉相残,一味劝皇上不要把齐王贬得太重。卫王这样辱骂本相,本相岂不冤枉?”
听赵普这么一说,赵元佐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赵普虽然奸猾无比,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替自己喊冤,莫非真的冤枉他了?
“那你老老实实对本王说,究竟是谁出的这个歹毒主意?”赵元佐死死盯住赵普问道。
“皇威独断!”
“不可能!”赵元佐粗暴地否定。
“本相再说一遍,此事乃陛下皇威独断!”
赵元佐针锋相对地说:“本王也再说一遍,这绝不可能!你就是不对本王说,本王也会查个水落石出!”说罢,大步走出厅门,大叫道:“本王的马呢?牵过来!”
赵元佐最后一句话说得赵普心中震了一下:这个疯疯癫癫的卫王,一定会去找皇上追问此事,万一皇上为了堵赵元佐的嘴而把李符献策的事抖搂出来,那李符还能自甘受祸不把咎责往自己身上推?皇上的嘴巴是他赵普无法控制的,李符的嘴巴却要堵一堵才是。怎么堵呢?去叮嘱他?他会听吗?整赵廷美无疑是皇上的真心,可赵光义逼死德昭和德芳以后,已经失了不少人心,如果再对赵廷美下手太狠,岂不更让朝臣们寒心?所以他现在既要狠狠整治赵廷美,又要把这个罪责加到大臣们头上。赵元佐折腾得越凶,李符倒霉的日子也就越近。如果李符是因为献策而倒霉,他势必会把自己牵扯进去,那是很危险的事,要想办法,既报复了卢多逊和赵廷美,又让自己安如泰山,才划得来。他开始大动脑筋了。
正如赵普所料,赵元佐出了丞相府,一径到宫中来找赵光义。他先到了偏殿,又找到凉阁,都不见赵光义的踪影,猜想他在后宫,于是步履如飞到了后宫门前。
赵光义的确在延庆宫,李昭仪、陶美人、叶美人等齐集于此,加上各宫的侍婢宫监,好不热闹,原来他正在给第三子赵德昌试新衣。德昌封韩王的诏书明天就要宣布,也就是说,小宝儿赵德昌从明天起就要出阁自立门户了。德昌虽然还瘦削,个子已和成年人一样高了,尚衣局新缝制的这几套王服穿在他身上稍嫌肥大,但对于初加朝服的德昌来说,感觉却是十分新鲜。王服一共是三套,分别在不同场合里穿,比如朝会祭祀时要穿礼服,这大礼之服由红罗织成,衣前后各绣着藻、粉米、黼、黻,白纱袖口,金黄腰带,腰间所佩为两个碧玉大环。脚底下是白袜红靴,头上戴的是水晶珠为饰的金边大冠。什么叫藻、粉米、黼、黻?这都是些古人服饰上的专用词,其实也没什么新鲜。比如说藻,就是今人所说的水藻,不过把此物艺术化,绣出许多像水藻又不太像水藻的纹路而已。所谓粉米就更逗了:其实就是咱们今天吃的白大米。古人为什么要在官服上绣上白米粒儿呢?说透了,取的就是不饿肚子的意思。所谓黼、黻,指的是礼服上的各种花纹,古人把白黑相间的花纹叫黼,黑青相间的花纹叫黻,黑红相间的花纹叫文,红白相间的花纹叫章,这么一说谁都能明白:所谓“文章”,原来都是指衣裳上的花纹啊!别看这些水草、大
此时赵德昌正在试穿常服,他左摆摆,右整整,上看看,下看看,一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