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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为别人的著作写序,我真是很少做。但是,当伍禄香从遥远的广西桂林给我打电话,要我给他的长篇纪实文学作品——《喋血湘江》写一个序时,我尽管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接受了。
我同伍禄香并不相识,也没有见过面,是《喋血湘江》这部书稿让我们有了联系的机会。由于每年要承担不少有关书稿的审读任务,使我有机会较早地阅读了这部书稿。因此,我可能不是这部著作的第一读者,但可以说是这部著作的最早读者之一。
《喋血湘江》以纪实文学的手法再现了红军长征途中湘江战役的悲壮历程。老实说,由于在图书市场上,描写湘江战役的书籍目前已有不少。所以,当我开始阅读这部书稿时,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随着阅读的深入,我还是被它的内容深深地吸引住了,感到它与同类作品相比,有自己的显著特点:一是具有历史的整体感。书稿从湘江战役的起因、过程,直至结局,全景式地再现了湘江战役的全过程,而不是侧重于某一方面,或某一局部的描写,给人以一种历史的整体感。二是具有历史的客观性。书稿虽不完全是一部历史书,而是采用文学手法对历史的再现,是以厚重的历史为基础的。因此,对事件的描写、人物的刻画及各种人物的对白等,都以历史事实为基础,比较符合当时的历史背景和身份,既客观又准确,做到了源于历史,又高于历史,是一部站得脚的史诗性的作品。三是具有历史的价值性。书稿中大量地穿插了当年亲历和目睹湘江战役的当事人的回忆,从而以准确丰富甚至鲜为人知的史料为素材,一件件辨析出当时的历史格局中的历史事件之谜,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四是具有较强的可读性。书稿的文字比较生动,并配了不少图片,做到了图文并茂,具有很强的可读性。
总之,作为一部纪实文学作品,《喋血湘江》遵照“大事不虚,小事不拘”的纪实文学作品的写作原则,把尊重历史与文学创作有机地结合起来,在有限的历史空间里创造了无限的精彩篇章,给人以强烈的吸引力和感染力。
这也许就是我之所以要接受为此书写序的根本原因吧。
袁德金
2009年4月16日于北京西山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难以忘却的历史(1)
每一场革命都有它自身的传奇……一九三四年中国革命的长征却不是什么象征,而是考验中国红军男女战士的意志、勇气和力量的人类伟大史诗……但是长征却使毛泽东及其共产党人赢得了中国……使中国朝着一个无人能够预言的未来前进。
——索尔兹伯里《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
选择这一题材写纪实文学,对我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挑战。尽管自己是喝湘江水长大的,自小就听到了许许多多的红军故事;也尽管自己平素对湘江之战兴趣甚浓,浏览过大量的相关资料,但要将这段尘封了大半个世纪的史实尽可能如实地捧给广大读者,其困难是显而易见的。
这不仅因为它是七十五年前发生在桂北大地上的事情,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已相距甚远,且十分陌生;还因为七十五年的风雨侵蚀,物换星移,战场遗址早已荡然无存,简直可以说无迹可寻;更因为它是红军内心永远的伤痛,历史的原因,所留存、流传的资料少之又少,有的甚至无案可查,成为一个个难解的谜。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中央红军长征过桂北虽然只有短短的十九天,但足迹遍及桂北五县,行军路线复杂、战事频繁,特别是作战部队数量上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以至对中国革命的前途和命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一点历史早已作证。但对于具体的事件,却千头万绪,众说纷纭。
二○○六年,为纪念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桂林电视台决定由我负责摄制四集文献纪录片《红军长征过桂北》,给了我一个了却数年夙愿的机会。
采访工作伊始,我最初的想法就是全身心扎进去,拜访专家咨询,力所能及地搜集有关资料,到桂北五县实地勘察,跟地方党史研究的同志请教,寻找亲历者和见证人,查阅各种档案。随着采访工作的深入,脉络逐渐清晰起来,那就是以湘江之战为主线,围绕敌我双方的战役布局、战役进程,以时间为纵,以事件为横,纵横交错,将中央红军在桂北境内所发生的重大事件有机地串联起来。
当然,这本书稿能够顺利地写出来,最根本的一点,就是数万红军将士的英魂、红军老前辈的殷切嘱托和数十位见证者的期盼,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