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3/4 页)
该鱼死网破的人不是我,你该恨的人也不是我,是王元燿和于子明,是他们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但我现在恢复记忆,我可以保护你了,没人再阻止我们在一起……季常?”
季白书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他,举起双手,挡住方稷的靠近,一步步后退:“冷静点,方先生,你的法定妻子是于子明,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养伤,你忘了你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呃,就算你跟那个季常,或者说,有可能的确是没失忆之前的我,曾经是夫妻,但是没记错的话,我还没失忆的时候,你就跟于子明结婚了吧。”
方稷嘴唇嗫嚅,没能说出一个正当的理由,因为他也想起曾经对季常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他曾经用尽一切手段驱逐季常,而今岁月将他过去的无情锻造成一把绝世神兵,反过来一刀一刀凌迟血肉。
季白书趁他失神之际,悄悄把住茶壶,温和劝说:“我有我的家庭,你也有你的小家庭,为人夫、为人父,都应该承担起责任,失忆不是抛妻弃子、不负责任的借口。你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吧,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如果我说是于子明和我父母联手清除我的记忆,催眠我,填塞无数虚假记忆给我,造成我深爱于子明的错觉,我还必须承担责任吗?”
季白书抬眼看过去,方稷面无表情,眼里迸出令人胆寒的恨意。
“我觉得不管真相如何,都和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现在的家庭,而且由于你跟于子明的关系,我厌屋及乌,也对你没什么好感。所以麻烦你让开,我得走了。”
季白书说完,挪动脚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眼角余光发现方稷伸过来的手,反应过激,猛地将茶壶砸了过去:“别过来!”
‘咣’地巨响,茶壶落地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浇在方稷的手臂和小腿,裸1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瞬间起了水泡。剧烈的疼痛自神经末梢传递到大脑,方稷却感到一阵麻木,比被烫到的地方更痛的是心脏。
季白书瞬间表现出来的警惕、厌恶和抗拒,让方稷恍惚,茫然,他设想过很多情况,季白书不相信、愤怒、生气、憎恨……唯独没有这种好像对待危险的陌生人的警惕。
仿佛方稷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季白书的心里留下痕迹,他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的法定伴侣才刚试图谋杀他的亲人,所以他也被添上危险的标签。
方稷的心口突然被剪开一个大洞,空得厉害,嘴巴也酸得厉害,胃部难受得不行,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他告诉自己,季白书的反应才是最正常的,因为他失忆了。
失忆的人移情别恋很正常,只要恢复记忆就好。
季白书犹豫着说:“抱歉。”
方稷尽量扯出一个温柔的笑,但他不知道有多难看。
“没关系,是我唐突,吓到你了。”
季白书:“治疗烫伤的费用可以寄张单告诉我,我会赔偿。”
点点头,他转身就走。
毫不迟疑,未曾回头,如避蛇虫鼠蚁,只想将他驱除他现在的世界。
方稷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慢慢坐回原位,闭着眼告诉自己不要着急,他当初做的事更过分,一切都是报应。
只要抵消这份债,就能重新追回季常。
他知道季常心软,季常那么爱他,一定舍不得拒绝,季常会回来的,他们之间还有季小吉,还有一个孩子。
方稷一遍遍说服自己,填补心里的恐慌。
良久,听到动静的服务员过来看到一地碎瓷片和方稷烫伤的地方,赶紧询问是否需要烫伤膏。
方稷说不用。
又问他:“怎么加重烫伤?”
服务员怀疑自己听错:“什么?”
“算了,没什么。”
9
王元燿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而政界也是天摇地动,连在科研院里的季白书都隐隐听到中央某一派系上面的人被查了。
他不知道那样的大人物跟于子明有关系,直到事情尘埃落定,王元燿告诉他,他才知道。
于子明背后站着那样的大人物,怪不得当初王元燿直接为他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份,要是‘季常’不死,估计现在就没季白书这个人,连季小吉也生死难料。
才知道自己当初多惊险活下来的季白书心有余悸,抱着王元燿的胳膊坚定不能放过于子明,接着说起新型抑制剂的实验效果和公开时间,聊完这个又说起何远和傅嵊一地鸡毛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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