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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绵雨是我们经过几次考验后,觉得可以留下?的人,谁料到她竟然会行这背叛之事?她的一念之差,又怎能怪得了你们?只是以后,我们用人就该更小心了,这府中龙蛇混杂,可信任的,也只有我们自己而已了。”
主仆三人感怀一阵,沈棠忽又问道,“老夫人都是怎么处罚柳嬷嬷和绵雨的?”
碧痕道,“柳嬷嬷挨了十个大板子,革了她宜香堂掌事嬷嬷的职,罚了半年的月例。绵雨她构陷主子,罚得更重,三十个大板是躲不掉的,老夫人发了话,这刑罚过了,便将她发卖出去,看时辰,这会三十大板应是打完了,也不知她的命硬不硬。”
虽然绵雨是月桂园的叛徒,差点酿成了大祸,但到底是朝夕相处过两年的同伴,碧痕忍不住又犯了心软的毛病,言语之间颇带了些关切。
三十大板下去,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便是侥幸留了一口气在,没有好汤好药,也支撑不过多久,谁又会将她买去?
沈棠眉头微皱,“老夫人有说叫了哪个牙婆吗?”
碧痕想了想,答道,“老夫人没说,但乔嬷嬷回话的时候说的却是朱牙婆。”
沈棠一愣,安远侯府买卖奴仆惯常用的是冯牙婆,她只作大户人家的生意,手底下收卖的皆是身家清白的人选。而朱牙婆,却是不管高门大户还是小门小家,甚至酒楼娼门的生意,只要有钱赚,就都做得。
随即便有些了然,像绵雨这样犯了过错挨了打的丫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也自然只有朱牙婆这样人才能收下,三千不值两钱地买了下来,便是治不好,也不过扔了极少的钱,但若是她命大,几副汤药给治好了,卖到风月之所,以绵雨这样的姿色,定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她低低地叹了一声,便不再多语。
此时已是戌时,月桂园一向戌时落锁,绝不延迟,但外面却传来了阵阵响动,争吵声,踢门声,碧痕待要出去看看,刚要推门,却见沈棠的房门被猛烈地从外面推了开来,来人险些与她撞了个满面。
沈棠抬眼见是沈榕,便下了榻,爱宠地道,“发生了何事,让我家榕儿都这样慌张?”
沈榕的脸色微红,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但他眉间却写满了焦虑,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着沈棠,见她安好,方松了口气,“我刚回府,就听到下人们悄悄地议论,说是月桂园出了事,我命双福问他们到底出了何事,但却再也问不出来,我担心姐姐,便就不管不顾地飞奔过来,偏偏月桂园到了落锁的时间,守门的那个婆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死活都不给我开门,真是急煞我了,我没法子,便只好一脚将门踹了开!”
原来那响动是因为沈榕情急踹开了门。
沈棠“扑哧”一笑,“我这门可是上等红木所铸,价值不菲,你这么一脚下去,可得花不少钱修,那修门的钱,便从你的月例中扣了。”
沈榕见姐姐此刻还有心思与自己开玩笑,便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他仍旧有些不甘,每次他有危险的时候,姐姐都会在他身边陪伴,而姐姐陷入危机,他却不在她左右。
他的眼神认真极了,让人不忍回避,“到底,发生了何事?”
第五十二章 叙话
沈棠浅浅一笑,轻描淡写地道,“秦氏的伎俩,也不过就是惯常的那几样,姐姐有没有应付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很明白沈榕的性子,从前秦氏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他自恃武艺高强,秦氏的雕虫小技,伤不到他分毫,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但这次却不一样,一向爱重自己的弟弟若是知道了秦氏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而且一出手便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怕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见沈棠避重就轻,绝口不提今日之事,沈榕便有些明白,姐姐所遭遇的,想必凶险地紧,他怜惜地拉着姐姐的手,眼中有着惭愧与内疚,但他却并未再开口询问。
她不说,他便不问,事情的来拢去脉他自然有办法搞清楚,秦氏,暂时还碰不得,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能做。
她让他忍,他便忍下去,在还没彻底撕破这层窗户纸之前,没有快意恩仇,只能慢慢地磨下去,记得母亲的死,记得这两年所受的种种,等到自己强大的那一天,才能连本带利一起收回。
他现在还太弱,而秦氏身后的力量太强,他所要追寻的真相又遥不可及,他只能步步藏心,百忍成金。
但,也许不会太久了。
他一定尽快让自己变强!
沈棠还是头一次在弟弟的脸上看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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