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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北侯夫人眼珠子一转,谄媚一笑,“保国公府的公子们不都已经成家了吗,您这是想替哪位说亲哪?”
保国公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我那小外孙。”
威北侯夫人想了想,问道,“是云州城岚娘所出的那一位小公子?我算算,他今年也该有十五岁了吧?”
保国公夫人的眼神微微一黯,她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岚娘都没了这么多年了。阿觉这孩子,没了亲娘,父亲也不大管他,继母也没把他的婚事放心上,这一拖便都十五了。前些日子,他父亲来京城,便将他托付给了我。婚姻大事都由我来作主,论身份地位我家阿觉也都不差,相貌人品自然更是上乘,我便想着要给这孩子寻份好亲。”
她提到外孙,神色略有些和缓,指着前方春申殿的正庭笑道,“我瞧安远候家的大孙女不错,就是门第上有些不及,也不知道安远候舍不舍得将孙女儿低嫁。”
威北侯夫人的脸上意味不明。她怪怪地笑道“我听说安远侯甚是宝贝这孙女,永宁伯的嫡长孙,瑞王世子。宋大学士的嫡长子,甚至还有醇王世子,都曾去安远侯府下过请婚贴,但俱都被沈侯爷拒了,想来安远侯早就有了安排。”
她打量着保国公夫人的脸色,急急地补了一句,“不过保国公和沈侯爷多少年的交情说不定您去问问,便能成就了这桩婚事。”
保国公夫人敛眉想了想,再叹了丘气说道,“以后再说吧。”
话刚说完,她的脚步就是一顿面上的神情立刻沉重而严厉了起来。
春申殿的门虚虚地掩着,从里头传来若隐若现的呻吟声和喘息声,越是立得久,听得便越是清楚。
那声音如哭似泣一会高亢,一会低缓。一会痛苦,一会舒畅。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男子满足的咏叹。
威北侯夫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她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眼神里也满是兴奋的神色,她大声叫道,“给我推门进去,看看是什么人竟然那么大胆在后宫重地偷情宣淫。”
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般,威北侯夫人所带的奴仆俱都是人高马大五大三粗身强力壮的,一接到命令便推门的推门,捉奸的捉奸,不一会儿,便听到殿内传出女子惊恐和哀求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不要拉住我,你们走开,走开!”又夹杂了男子气急败坏,又惊又恐的喝斥。
威北侯夫人脸上的得意之色更重了,她试探地对身旁的保国公夫人说道,“老夫人,您看这事……”
保国公夫人脸色铁沉,深深地望了威北侯夫人一眼,方才还说过沈家的大丫头在春申殿换衣裳,这会便出了这事,里头那女子不是沈家的还能是谁家的?
但她心中却甚是狐疑,若非方才威北侯夫人绊了那斟茶的宫女一脚,那杯茶水便就不会泼到自己身上来,脏污了老大一块,但却是在不显眼的衣角处,如今天热,离宴席结束又没多少时辰了,她原本是想将就一下就算了的。
若不是威北侯夫人提议要到春申殿来换身衣裳,她这会也就不必面对这样的尴尬事了。
但既然事已如此,她也只能沉着脸说道,“先进去看看是什么人,再作决断吧。”
威北侯夫人暗自得意,还能有什么人?自然是皇上希望看到的那两人了。
她扶着保国公夫人掀开层层的纱幔珠帘,便看到榻上的男女皆都衣衫凌乱,发丝发扬,那女子浑身颤抖畏缩在男子的怀中嘤嘤地哭着,看不清她的脸。
但。这时候,除了沈家大小姐还有哪个女子会踏进这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中呢?
威北侯夫人的眉头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厉声喝道。“大胆奴才,竟然敢在春申殿**通奸,惊吓到了保国公夫人,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来人,将这对狗男女捆起来,我要请皇贵妃娘娘处置处置。”
榻上的男子柔声安抚了怀中泣不成声的女子几句,然后将垂落的发丝稍稍撩起,沉着声音说道,“你若是敢捆孤,就尽管来捆吧!”
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白暂柔美的脸来。
威北侯夫人顿时一惊,急急地拜了下去,“臣妇叩见太子千岁。臣妇并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此……宠幸……宫女,因此才口出枉言,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保国公夫人越发狐疑了起来,她看着威北侯夫人原本得意洋洋的脸色一下子惊惶失措了起来,在公侯府邸中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她,又怎么能丝毫没有猜测呢?
她心中隐忍着怒意,既对威北侯夫人无故利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