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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心中微微一窒,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下子便灰白了起来,她赶忙起身,立刻吩咐道,“碧笙,你快去前头侯爷和二少爷处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尽快来向我回禀,外头有流箭,你要小心一些。”
碧笙点了点头,飞身从马车里跳跃出去,三下五下便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荣福见她脸色大变,急忙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沈棠心神不定,脸上写满了焦急忧虑她沉沉地说道,“此处距离皇宫不过二里地,怎么会有持着 弓 弩的箭手伏击?又是谁有那么大胆量敢在皇宫附近动手?此时还未宵禁,街上为何一个人影也无?而且你看前面乱作一团,但我们这里却不过偶尔飞过几支流箭,敌人却并不过来攻击?那说明,敌人的目的很明确,他们要阻截的就是前面的马车,不是祖父,不是沈灏,便是我家榕儿。”
她话刚说完,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掀开车帘,急切地对荣福说道,“不行,我要去看看,榕儿的马车就在祖父后边,他也定是受到了围困,我要去看看他怎么了。”
荣福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厉声说道,“你是急傻了?他们有精铁所制的箭弩,刀剑不长眼,你一个娇娇弱弱的弱女子,便是过去了又能如何?榕儿的功夫不差,侯爷身边的护卫也不少,或还能抵挡一阵,但你若是去了,岂不是白白送了一条命?”
说罢,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长的竹管交给了玉儿,沉声说道,“拿到空旷的地方将这信号弹发射了,父王与我们同时离开,想必还不曾走远,见到这求救的信号立刻赶来,应该还来得及!”
玉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接过信号弹便就离去。
荣福拍了拍沈棠的肩膀,“外面危险,你就和我在这里呆着,榕儿吉人天相,身边又有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沈棠望了眼依旧嘈杂的前方,又望了望朝她轻轻颔首的荣福,掀开车帘的手便又放了下去,她心中着急万分,但荣福说得却也没错,自己不懂武功,便是安然地去了,也不能帮助接儿分毫,反而还会让他分出心神来照顾自己,成为累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的厮杀声不见减退,竟然是越来越响了,碧笙去了好久也不曾回来,便是玉儿也没有了消息,沈棠心中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担忧,她到底还是忍不住,焦声对荣福说道,“郡主,我还是想去看看,不知道怎得,我这心里一直跳一直跳,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话刚说完,她便是一愣,依稀记得六公主出嫁之前,皇贵妃娘娘也曾说过这句话,她心中更加着急了。
荣福心中也急,按说就这么一点距离,景阳王应该看到信号立刻就过来了,但时间已经过去良久,却不曾听到有人马靠近,莫不是也出了什么意外?
她想着,便将腰间的皮鞭抽了出来,拿在了手中,然后面色凝重地说道,“你一个人还是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过去,好歹这鞭子还能派上点用场。”
这时,车外传来了低声的呼唤,“姐姐。”
是沈榕!
沈棠心中一块大石总算上落了地,她急忙掀弄帘子,跳了下去,见他穿了小厮的衣裳,便觉奇怪,拉住他的手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见他完整远无缺,并不曾受什么伤,才算是松了口气,她焦声问道,“前面到底出了何事?你怎么穿着小厮的衣裳?碧笙呢,你见着她了吗?”
沈榕捏着沈棠的手更紧了一些,他凝着眉低声说道,“双福受了伤,碧笙正替他包扎伤口,我怕姐姐等得急了,所以先过来了。”
他忽然顿了顿,凝视着沈棠的眼微微一闪,随即郑而重之地说道,“姐姐,祖父受了重伤,又不肯让对方知晓,因此便对外宣称是我受了伤。我将自己的衣裳脱给了双福,又拿他的衣裳换上,便是因为这个道理。”
沈棠惊道,“祖父受了伤?伤在哪里?”
沈榕面色慌乱而又带着一丝急切,“腹部中了一箭,他老人家真能下得了狠心,自己便将箭给拔了出来,又随意用布料扎了一下,勉强还能立起来,方才还出了马车鼓舞沈氏的护卫。”
若是家主都中了箭受了重伤,那么护卫的气势便就会衰竭下来,对于本来就处于弱势的沈氏来说,无疑会让许多人丧失斗志,不能再继续坚持下去。
沈棠目光微微深了一深,“祖父年迈,伤口若不是及时处理,怕容易出意外,现今这个当口,沈氏也好,你我也罢,都不能没有祖父。榕儿,带我去看看祖父的伤势。”
沈榕有些犹豫,“那边战况激烈,流箭无眼,连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