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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民族确实会受到一时的挫折,但永远不会被击败。
前 言
历史是科学还是艺术?这个问题难倒了不少学历史的朋友。英国的一个历史学家曾说过,历史书本应成为女孩子梳妆桌上的读物,随手可以拿来翻翻,但如今的小姑娘们看到历史书,就像见了瘟疫一样,仿佛历史书已经发霉发臭。这些哑然失笑的事实,都从不同侧面折射了当前历史教育和研究的困境。简单粗暴的庙堂史学和故作高深的学报史学,显然不是国人所爱,如今历史学家想做出既科学又艺术、又好吃又好看的学问,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
晚清历史的发展就像一个变化多端的股票市场。在西方列强到来之前,帝国在一个封闭的经济圈里运行,但被卷入全球经济后,西方列强就像一些凶悍的外国机构投资者,让帝国再无宁日。譬如前两次鸦片战争,就让不熟悉国际规则的帝国股票市场大幅震荡甚至飞速下挫,直到洋务运动自觉的进行调整,才开始趋于平静并有了一波小行情。然而,甲午战争的惨败又让帝国股市放量大跌,几乎跌掉了洋务运动近三十年创造的市值。尽管随后的戊戌变法开始有所反弹,但时间过于短促,很快在八国联军的入侵中再度重挫,直到辛亥革命后才开始反转。但清朝覆灭后的行情也不顺利,帝国发展一直处于一个大震荡过程中,其中行情有小涨大跌,还有长期的震荡、横盘整理甚至十年阴跌,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才开始了一波较长时期的大牛市行情。
这里说的晚清,基本属于中国近代史的范畴,这也是国人不愿面对但又无法回避的一段屈辱史。塞缪尔。亨廷顿曾在《文明的冲突》里指出,“每一个文明都把自己视为世界的中心,并把自己的历史当作人类历史主要的戏剧性场面来撰写。” 国人面对这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时,的确有太多的辛酸和屈辱,这也是我们到现在都难以平声静气的来讨论并评价这段历史的根本原因。
毕竟,宽容是属于胜利者的,而失败者也无法从心底真正原谅那些胜利的侵略犯。
身处其中的国人也许没有意识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世界越来越小,文明的冲突也开始无处不在。现代科技的飞速发展,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汹涌澎湃的全球化浪潮。在过去那场失败的竞争里,我们无法责备我们的祖先…他们不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世界文明的中心吗?他们绝不会意识到,他们…才是那个时代的怪物。但是,他们还是在顽强的抵抗着外来的力量,从马戛尔尼访问天朝到最后废除外国使节的跪拜礼,他们不是坚持了近80年吗?
过去的历史,很难简单的用“悲剧”两个字来形容。如果历史只是一出演出,那未免过于轻松而草率了。事实上,如果后代人只想看戏的话,他们是不会理解父辈的苦难。“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要是我们不能从历史中发现它悲剧性的力量,我们迟早会被那可怕的历史力量所击败,并成为新的悲剧主角。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后代又该怎样责备我们呢?
让人扼腕长叹的是,从鸦片战争的开始到最后洗清民族的耻辱,竟然横跨了如此漫长的过程。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到1907年英国承诺在十年之内彻底停止向中国输入鸦片,时间是近半个世纪;而从1842年割让香港岛到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时间竟然超过了一个半世纪。
战争失败导致的有形耻辱被彻底清除了,但是,晚清七十年的屈辱给整个中华民族带来的巨大精神创伤呢?
唐太宗说,“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培根又说,读史让人明智。这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历史的往来兴替和是是非非,似乎从来都是大人物驰骋的战场,但细细想来,平凡的普通人其实也是大历史的小主角,他们同样可能成为太平军、义和团,甚至是红卫兵再世。哪怕是一只小小蚂蚁,也会在历史中留下微弱的痕迹。历史固然不能假设,但绝对有可能在异地异时重演。
一个半世纪过去了,中国的崛起令整个世界为之瞩目。笔者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中国的日益强大,将使得国人能够重新正视鸦片战争后民族那一百年的苦难日子。我们的民族确实受到一时的挫折,但永远不会被击败。因为,有无数的仁人志士在不断的激励着,奋斗着,甚至鞭策着,让我们整个民族在抗争中进步,并在强大中学会包容。
目录
前言
一、1840:鸦片记………并非为鸦片而战
1.1、天朝的礼仪与英国人的膝盖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