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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是不一样的,彭绍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他认为,整编是为了打胜仗,只要对战争胜利有好处,个人算不了什么。
可是,事情并不像彭绍辉想象的那么简单。不久,他的警卫员被取消了,他所乘的马在行军累死后也没有再配备。这对于失去左臂的彭绍辉来讲,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都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彭绍辉处处感到艰难,但却没有丝毫怨言,更不向组织述说自己的困难,仍然以饱满的热情坚持值班、管理军团直属队,组织侦察、警戒、行军教育等等。
第二次占领遵义后,彭绍辉被调回红3军团。因为他当过师长,彭德怀见面为难地说:“你回来就好,可是现在没有适当的位置。你看……”
看着自己尊敬而又熟悉的老领导,彭绍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什么也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彭德怀询问道:“你去搞教导营好不好?”
“好!”彭绍辉立即说:“只要是干革命,什么工作都行!”
红3军团的教导营,有3个连,1个营部。彭绍辉担任教导营长后,和营政委李志民一起,率领教导营奋勇行进在长征路上,渡赤水,袭金沙,翻雪山,和红4方面军会师后,进驻到四川的松潘、黑水地区。
在一次饭后,周恩来单独找到彭绍辉谈话,说:“中央已确定北上建立陕甘宁根据地的战略方针。为了和4方面军共同北上抗日,决定从1方面军调几个当过师长的同志去4方面军当军参谋长,组织决定派你到30军工作。你到那里后,要谦虚谨慎,注意团结,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把工作做好。同时要注意不要摆1方面军的架子,要与4方面军的同志打成一片。”
遵照中央的决定,彭绍辉到30军担任了军参谋长。
当部队通过草地到达四川西北的阿坝地区,准备渡过噶曲河继续北进时,担任红军总政委的张国焘突然命令左路军和右路军折回草地南下,说是要“打到芦山、天全去,那里天天吃大米。”这一蛊惑人心的口号对部队中占绝大多数对大米有一种特殊感情的南方兵来说,无疑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张国焘还放风说,党中央的路线错了,要重新“审定”中央路线,并且扬言要另立“中央”、“中央军委”。与此同时,张国焘错误地认为中央派人到4方面军是故意与他过不去,是对他的不放心,于是他未经中央同意,就把党中央派到红4方面军的一批人撤了下来。
彭绍辉知道后心里非常不安,觉得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全党应听从党中央。他想找朱总司令谈谈心里话,可是一直见不到,便给朱总司令写了一封长信,申述自己的意见,主张全党应服从党中央,应听毛主席的,反对分裂党中央,反对分裂党的军队,反对张国焘自立中央的活动等等。信写好后,托过去认识的一位领导转给朱总司令。
信送出去了,彭绍辉正盼着朱总司令指示时,张国焘突然派人通知他去谈话。彭绍辉想:事情不好,早不谈晚不谈,这时找谈话,肯定不是好事。想归想,彭绍辉还是硬着头皮去见张国焘。
彭绍辉走进张国焘的办公室,看见屋里坐着许多人,朱德也在。他进门后首先向靠门而坐的朱总司令敬了一个礼。这时,坐在张国焘左边的一个人突然跳了起来,劈头盖面地骂了他几句,接着提出一连串的质问:你为什么反对南下?为什么反对张“主席”?为什么反对成立新中央?这些大有来头的话,使彭绍辉猛然醒悟过来:原来写给朱总司令的信没有交给朱总司令,而落到了张国焘的手中。
那个质问的人越说火气越大,竟然掏出驳壳枪,并把子弹用力推上膛,紧紧顶住彭绍辉的胸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一旁冷眼观看事态发展的朱总司令站了起来,把那人的枪夺了下来,并严厉地大声喝道:“同志,这是党内斗争!”
那个气势汹汹的人手里没有了枪,觉得一口气还没有出完,便轮起手臂打了彭绍辉一个大耳刮子。顿时,鲜血从彭绍辉的嘴角流了出来。
彭绍辉一言未发,两眼死死盯着若无其事的张国焘。
朱德气愤地喊道:“打人是不对的,这是党内斗争,应该允许同志讲话!”接着,朱德亲切地对彭绍辉说:“你先回去吧!”彭绍辉向朱总司令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高声答道:“是!”接着一个后转,连嘴角的血都未擦,朝自己的住地走去。
后来回忆起这段往事,彭绍辉对许多人说:我的命是朱总司令从枪口下捡的。
张国焘当时把一些所谓不执行其路线的同志,都以革命工作的需要弄到了一般工作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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