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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姨,是乡下进城做保姆的女人。
可,她又不属于“保姆”或“乡下女人”之类的人。
它姨,虽然生长在农村。
却,自幼就养成了很多很“奢侈”的爱好。
……
它姨,爱好文学、诗歌、音乐……
她,关心国家大事、关心“红头文件”、懂得法令、有思想……
她,还追求:人的尊严,人格的独立、完整……
这些“奢侈”,都是从前、当乡村高干子弟的年代里,一步步、逐渐养成的。
……
“那时,多幸福!”回想已逝去的岁月,她总是这么感叹。
它姨她爹,原本是九品村官--生产队长。
那时,当官虽没有如今这么多实惠;可,那时的政治优越感,是决不逊色于城里的高干子弟们的!
改革开放后,她爹、只善于约束大家,没有领着大伙致富的本领,就被罢免了。
……
如今,它姨已觉着: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诗、文学、思想……
它们,调戏着一代、又一代青年,调戏着青春最美好的时光,调戏着美好中的愿景……
今天,又在调戏着:博客、写手们……
它们,却不能变成生存技能、物质,更不能变成钞票!
东家太太,坐在草坪上、调戏着小狗。
她,把手里的火腿肠,高高地举起;让小狗,给她不停地作揖……
一会,又把火腿肠藏到身后;让小狗,围着她团团转……
小狗,撒着欢,并不觉着:主子,是在调戏它。
……
东家太太,就是这么调戏狗,调戏着女佣的……它姨想。
说过,给加工钱的,没有加;说过,给几件旧衣裳的,也没给……
总是:只说、不做,吊着味口……调戏!
如今,都学会了调戏。还有多少人,不会呢?!大,有大的戏法;小,有小的花招……
……
读高中、读完了,可有啥用?!读文学名著,读了许多,又有啥用……它姨,回想着。
一个原先倒卖粮票的坏小子,竟然接替爹、当了村官。
美名其曰:群众选举。群众知道啥?上面定了、要变;群众,能不答应?!
爹,就是给活活气死的!从土改、到下台,整整革命了30年……
……
就象种庄稼,错过了时节;它姨,也贻误了最佳的择偶期。
适合的男人,都有了各自的老婆;不适合的,也没剩下几个了……没办法呵!
乡下,不比城里;不嫁人,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
它姨,就把自己草草嫁给了老蔫。
家里、若是好过,谁愿意出来、让人家调戏?!
它姨,越想、越难过;泪,往心里流。
死老头子,蠢呵!教他:做人,不要讨好、不要献媚……
听不进去!结果,落下把柄。
……
村长的媳妇,竟然诬陷老蔫,说:调戏了她。
老蔫,也会调戏人?!借他一百个胆,他也决不敢!
可,你跟谁说、谁会信?!
老蔫,这是贱惯了、贱出来的祸……
……
村长,就是官;官官,都相互呵!
山高、皇帝远!官,就是法;法,就是官……
你懂法,别个不懂;别个只讲“理”,地方上的老理。
你,跟谁说、咋说?!
……
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呵!
多好的鱼塘!下了那么多的本,该产出了,归了人家……
老蔫,还被抓去、判了刑……这叫:做成事实。
告,都没处告!审,还是发回来审呵!
东家太太的先生,不也是在调戏、调戏着他的太太?!
大钱,东家自己抓着,使点小钱……小钱,不就是太太手里的火腿肠;太太,不就是围着东家转的巴儿狗?!
太太,喜欢听“爱情”的字眼;东家,就每天晚上、唱给她听……有真的爱吗?!
人人皆知,就她自己不知!
……
它姨,不漂亮;但,干净、极清爽。
她,身材也很好;尤其,一对大奶子,丰艳得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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