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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不干了;下来,专业炒股。
想到:把辞职报告,往领导那里一扔;同事们得知他辞职的消息时,那诧异中的羡慕……痞哥,就乐,几次从梦中笑醒。
……
谈了几年、从不让他沾边的对象,对痞哥说:“住在一起吧!也好照顾你。”
住在一起,开销就大;可那会,真不在乎这些。
下个小馆子啥的,毛毛雨啦。
那股市里的钱,用得完么?!痞哥觉着:只要技术好,在股市里弄点钱,就跟到银行取存款似的。
……
痞朋、痞友,都是那时认识的。
那时候,人都疯了;五分的利,也敢借。
做生意赔了,哭丧着个脸、来求缓期还钱;痞哥,一挥手:算啦,不要了。
痞友,就是被免过三千块钱债,所以积极地帮着拉皮条。
出了舞厅,痞友推说有事,要先走;劝野花,上痞哥家去玩。
痞哥,在阳光下又重新打量了女孩。
女孩,很黑。
痞哥就觉着:她,是在棚户区或郊区长大的。
……
一路上,自己说了些啥?记不清了。
只记得:她叫野花。两口子,都下岗了。她老公,是装配工,手艺不错;接点活,在家做。
她,在水上公园找了个活,一年只干几个月;有班上的时候,挺来钱。
其实,痞哥不关心这些,关心她开啥价。
在这条道上走的女孩,一般都会在一开始就谈价;即便不直接谈,也会说想买衣服啥的,暗示你。
可野花,啥也不说。
……
到了痞哥的家,关上了门;野花还是啥也不说,又抱紧了他。
而后,就脱衣、上床,干仗。
天昏地暗、大汗淋漓。
一仗干完,看着痞哥抽了支烟;接着,又干。
……
野花说:“别往前送了。”
痞哥,就站在那;想说点啥,又没说出来。
野花,就走了;啥也没提,走了。
就这么望着那衣裳包裹着的黑黑的、厚实的肉,远去。
做透支盘,真是害死人!
股指一个劲地往下栽。人,却越输越想做;结果,自然是越做越输。
等到明白过来,帐上的钱,已被拉去了一多半。
……
痞哥,壮士断腕、斩仓割肉。
真要是离开金融市场,或许不会那么惨。
可那时,不这么想。
痞哥,挺而走险,改做期货。那会,做期货的,都是厂家、公司,做套期保质的。
不管这些,下单!下在冷门品种上,人家庄家数着单子、成心拉爆你。
再壮士断腕、斩仓逃命,就又变成了“穷人”。
……
没钱了,对象就跟人跑了。痞哥觉着:也正常。
那年月,好女子专嫁个体户。
……
正焦头烂额,痞朋来了,说是送钱给痞哥花。
听他嘀咕了好久,痞哥总算明白了。
印人民币,犯法;印邮票,也没那胆。而明信片,是印刷品。没多少日子,香港就要回归了;那基本法的,肯定会升值。
且,说好:不是借钱,是入股。赚了,按比例分成;出事,他一人兜着。要坐牢,他去。
这有啥不敢做的?痞哥就把最后的资金,交给了痞朋。
没做过“生意”,等结果比等股票上涨还难受。
……
想到了野花,找出拷机号码,却又懒得打;不回或给假号码的,太多了。
可,太渴了。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
谁料,电话一会就响了。
话,全让野花一人说了:“咋才想到拷我呵、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你在家,好的!马上就过来。”
……
楼梯上,没别人;两人,就抱成了一个人。
进家,关上门。两人的衣裳,从门口一直铺到床跟前。
上床,就干仗、搏斗、挣扎。
汗,用枕巾擦;这个擦了,那个擦……擦完,再淌;淌了,再擦!
……
终于,崩溃了。
躺着,喝水、抽烟、聊着天。
无意中,说到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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