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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是谁吗?”比尔问。
“当然,我当然记得。我没事儿。”
“你爸爸。妈妈叫什么?”
“赫伯和维拉,赫伯和维拉·史密斯。”
比尔和查克互相看看,耸耸肩。
“我认为他没事儿。”查克说,然后又第三次补充道,“但他确实被撞得很厉害,是吗y”孩子们。“比尔说,抬头慈爱地看看他两个八岁的双胞胎女儿,她们正手拉着手在滑冰,然后又转回头看看约翰尼。”这么猛烈的撞击,连大人都可能被撞死。“”但撞不死波兰人。“查克说,两人爆发出一阵大笑。然后,他们又开始传着喝那瓶酒了。
十分钟后,约翰尼又回到冰上,头疼已经消失了,额头上鼓起的肿块像个古怪的烙印。等到他回家吃午饭时,已经完全忘记了摔跤这件事,只是很高兴知道怎么倒着向后滑了。
“天啊!”维拉·史密斯看到他时喊道,“你怎么会这样了”
“摔了一跤。”他说,开始喝著前汤。
“你没事儿吧?约翰?”她问,轻轻地摸摸他额头上的肿块。
“没事儿,妈妈。”他确实没事儿,只是在随后的一个月里,偶尔会做恶梦,有时白天也觉得昏昏欲睡,他以前从没有这种情况。当他不再做恶梦了,这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他没事儿了。
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查克·斯巴尔起床后发现他的汽车电池没电了、他想把电池从汽车上取下来,当他第二次用钳子夹电他的时候,电池当着他的面爆炸了,碎片和腐蚀性的电池酸液溅了他一身。他失去了一只眼睛。维拉说,由于上帝保佑,他才没有失去双眼。约翰尼认为这是一件可怕而悲惨的事件,事故发生一周后,他和他父亲一起去列文斯通总院探望查克。高大的查克躺在医院病床上、显得衰弱渺小,这一一景象使约翰尼感到震惊——那天晚上,他梦见他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
随后的几年中,约翰尼常常会有许多预感——他在电台主持人播放前就知道下一张唱片是什么,以及诸如此类的事——但他从没把这些和他在冰上摔跤一事联系在一起过。那时,他已忘记了那件事。
那些预感并不惊人,也不常常出现。直到那个乡村博览会和假面具的晚上,才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事,那发生在第二次事故刚。
后来,他经常想起那件事。
命运轮的事发生在第二次事故前。
就像来自他童年的一个警告。
1955年的那个夏天,推销员在烈日之下毫不疲倦地穿过内布拉斯加州和依阿华州。他开着一辆1953年制造的水星汽车,这车已经跑了七万多英里了,汽门总是咝咝乱响,他个子很高大,但看上去仍像个中西部男孩;
1955年夏天,格莱克·斯蒂尔森才二十二岁,四个月前,他在奥马哈市的刷房生意破产了。
汽车的行李箱和后座装满了纸箱,纸箱里全是书,大部分是(圣经)。这些(圣经》的形状和大小各不相同,有带十六张彩色插图的版本,售价1.69美元,装订用的胶水很好,至少十个月内不会散架;还有只卖六十五美分的袋装书版,没有彩色插图,但我主那稣的话都印成红色的,很醒目;另外还有豪华本,售价19.95美元,是用白色的人造革装订的,封面上可以烫金印上收藏者的名字,有二十四幅彩色插图,中间留有空白,可以写下出生,结婚和埋葬的时间,这坤豪华本两年来一直没卖出去过:,另外,还有一纸箱平装书,书名叫(美国的真理之路:共产主义——犹太人反对美国的阴谋》。
格莱克把车拐进一栋农舍灰扑扑的私用车道上,这农舍看上去已被人废弃了——窗帘拉上了,谷仓门关着——但你只有试一下才能确定。自从两年前格莱克·斯蒂尔森和他母亲从俄克拉荷马搬到奥马哈后,他一直信守这一格言。刷房生意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业,但他需要暂时离开那稣一会儿,这虽然有点儿读神,但可以原谅。但现在他又回来了——虽然不是回到祭坛上。
另外,不用装神弄鬼了,也让他觉得很轻松。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这时,从谷仓里蹿出一条大狗,它的耳朵向后耷拉着,冲着他吼叫。“你好,狗儿。”格莱克用他低沉,悦耳,富于魅力的声音说——这声音已经是一个经过训练的演说家的声音了,虽然他才二十二岁。
狗儿并不理睬他富于魅力的声音,继续向前跑来,想要把推销员当午餐吃掉。·格莱克又坐回到汽车内,关上门,按了两次喇叭,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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