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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是一个杀手,还没有真正成为一个杀手。但杀人这种窄在他大脑中已经酝酿了很久了,这种冲动一直很强烈。这很不错,他对此很乐观,时间很合适,他不用担心被抓住,他不用担心衣服夹子。因为他很光滑。
天上开始下小雪了。这是1970年11月12日,在这个中等规模的缅因镇东北方160英里处,约翰·史密斯仍昏迷不醒。
杀手仔细扫“量着公园,到罗克堡来旅游的人喜欢称之为镇公共土地。但现在没有旅游者。公园在夏天是绿油油的,现在则一片枯萎,死气沉沉的。它在等着冬天把它盖起来。棒球场本垒后方的铁丝网高高耸起,后面是苍白的天空。音乐台需要重新油漆一遍了。
这是一个压抑的场景,但杀手并不感到压抑,他高兴得快发疯了,他的脚尖想踢,他的手指想抓。这次可躲不开了。
他用靴子的后跟踩灭烟头,马上又点着了一根。他瞥了一眼手表,下午三点零二分·,他坐着吸烟。两个男孩穿过公园,边走边踢着一只足球,但他们没有·看到杀手,因为长凳在地面的凹陷处。他猜天气暖和的时候,这是那些狗男女晚上乱搞的地方。他知道那些狗男女和他们做的事。他母亲告诉过他,而且他也看见过他们。
一想起他母亲,他脸上的微笑暗淡了一些。他记得七岁时,有一次她不敲门……她从不敲门——就径直走进他的房间,发现他在玩弄自己的生殖器。她差点儿气疯了。他试图告诉她这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坏事。他什么都没做,它自己就直起来了,这跟他一点儿都没关系。他只不过坐在那里,前后摆动它。这其实并不好玩,有点儿乏味。但他的母亲还是气得发疯。
你要成为那些乱搞的狗男女吗?她冲他尖叫道。他甚至不知道乱搞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听别的孩子说过。你要成为那些乱搞的狗男女之一得那些脏病吗?你想让它流脓吗?你想让它变黑吗?你想让它烂掉吗?哼!哼!哼!
她开始前后摇他,他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那时她是个高大强壮的女人,他那时还不是杀手,还不光滑,他是吓坏了的孩子,他的生殖器耷拉了下来,想要缩回体内。
她用一个衣服夹子夹了生殖器两小时,这样他就会知道那些疾病是什么感觉了。
那种疼痛是难以忍受的……
雪花飘过。他把他母亲的形象从她大脑中抹去,当他感觉良好时,很容易做到这一点,而当他感到压抑时,就难以做到这一点。
现在,他的生殖器挺起了。
他瞥了一眼手表:,二点零七分。他扔下点着的香烟。有人来他认出她。是爱尔玛,对面咖啡屋的爱尔玛·弗莱彻特。刚刚下班,他认识爱尔玛,他曾和她约会过一两次,玩得很不错。
带她去舞厅玩过,她舞跳得很好。这些小淫妇一般都跳得不错。
他很高兴是爱尔玛来了。
她一个人。
回到美国,回到俄国一一一“爱尔玛!”他喊着,挥挥手。她吃了一惊,向四周望望,看到了他,她微微一笑,向他坐着的长凳走来,说你好,并叫他的名字。他微笑着站起来。他并不担心有谁会过来,他是捉不到的。他是超人。
“为什么你穿着那个?”她看着他向。
“很光滑,是吗?他微笑着说。
“啊,我不很……”
“你想看什么东西吗?”他问。“在音乐台上。那真是惊人的东西。”
“是什么?”
“过来看看。”
“好吧。”
就那么简单。她跟他走向音乐台。如果有人过来,他仍然司以取消这次行动。但没有人来。没有人经过。整个公园只有他们两人。天空阴沉沉的,爱尔玛是个很小巧的姑娘,一头淡金色的头发,他相信那是染成。放荡的女人总是染头发。
他领她走上四面围起的音乐台,他们的脚踩在木板上,发出空洞阴森的回声。一个音乐架倒在角落中,有四个空瓶子。这是那些狗男女带来的东西。
“是什么。”她问,有点儿困惑,有点儿不安。
杀手快乐地笑着,指向音乐架的左边。“在那儿。看到了吗?”
她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扔在木板上,像一个枯萎的蛇皮。
爱尔玛的脸一下绷紧了,她转身就走,快得差点儿从杀手身边走过,“这并不有趣……”
他抓住她,把她拉回来。“你想去哪儿?”
她的眼睛突然充满恐惧,“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