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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外地商人.
米匆忙的走在小镇的石板路上,两旁是高高的骑楼,在秋风里,骑楼上挂着的各种陈旧的“茶”、“打铁”的招牌旗在呼呼的响着,但却没有几个人,平日里的喧哗不见了,连打铁铺今天也出奇的安静。
米是来找人的,找一个叫阳的男人.因为阳受伤了。
阳是米的恋人,长着一副很斯文的样子,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阳和米一起出生在这个镇上,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读书,,米是乖乖女的那种,毕业后,米在镇上的一所中学教书,阳每天都在关心着打仗的事情,在有一个部队经过小镇驻的时候,阳冲到一个象是当官的前面,问这支部队打日本么?当官的说打,阳结果和部队走了,阳当了兵。
在阳当兵的时候,米哭得眼泪都快干了,米是很爱阳的,每天晚上,米都从梦中惊醒过来,梦见阳全身是血,或者梦见阳死在了战场上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米都不敢睡觉,就这样过了一年多,终于,米的噩梦真的灵验了,但米有点高兴,因为是受伤,阳才回来的。
米很快的走到了阳的家门口,敲门开门的是阳的母亲,米看到阳的母亲眼睛红肿红肿的,米知道她一定哭得很厉害。
终于见到阳了,阳躺在床上,瘦了,但也结实了,有点黑黑的,但脸色很苍白,胡子熙熙攘攘的在阳那俊朗的脸上爬着。米悄悄的滴下了眼泪,滴在了阳的手上,阳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是米,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阳的母亲知趣的走出了房间,两个久别的恋人没有怎么说话,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二
阳还是走了。
受伤好后,阳说要回去,米说这不就是回来了么?但米说完后米就知道自己错了,阳已经不属于这座小镇了,也不属于米自己了,他已经属于抗战了。
在阳养伤的时候,米和阳说想要结婚,阳没有同意,要知道,阳每天都在枪口下行走,他不想连累一个这样好的姑娘,米恳求着阳别回部队了,阳的母亲也求阳别走了,阳说要考虑考虑,第二天,阳留下了一封信,用一块玉配压在上面,阳,走了。
“米:
看到这样的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不敢和你告别,也不敢面对妈妈。我知道你们爱我,我也爱你们。
米,鬼子就要打来了,我要回部队战斗了,我其实也想留下来,我也怕我这次回去就永远也见不到你们了,但,米,一个军人,战死沙场,可谓死得其所,我无怨无悔。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妈妈和你。
记得我们一起读书的日子么?我们曾一起许愿要做个为民族崛起的有用的人,米,现在我不是在做着这样的事吗?虽然笔变成了手中的枪,但我,是用我的生命去捍卫着民族的尊严,你们应该为我骄傲!
......
米,好好的帮我照顾妈妈,兵荒马乱的,你也要小心,鬼子很快就打到这里来了,你记得带妈妈走.
你叫我结婚,其实我很想,米,我答应你,抗战胜利后,我们就结婚.
阳
1941年11月13日
”
米拿着玉配,握在手心,暖暖的.有熟悉的阳的味道,米痛哭起来.
三
阳说的对,鬼子在阳走后不几天就来到小镇了,奸杀枪掳,昔日繁华的小镇被鬼子弄得凌乱不堪.
小镇的桥被炸了,米和阳的母亲离开了小镇,远离了这个生养着他们的地方.
后来,阳的母亲在背井离乡的路途中不幸的去世了,死的时候嘴上还挂念着阳的小名.再后来,米也到部队去了.为了和阳的哪个誓言.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日本战败,再就是全国解放.
米再也没有见过阳.
阳也再没有见过米.
米听说阳在抵抗鬼子进小镇的战斗中早就牺牲了,也听说阳到台湾去了.
四
2002年,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蹒跚的走在小镇的古街上.年轻人带着老人走过小镇的每条老街,说着她奶奶的很多故事。
青石板还是青石板.经过岁月的冲刷,多了很多的裂痕.骑楼也还是骑楼,不过已经没有以前挂的“茶”“打铁”的招牌旗了。
老了。小镇的古街老了,人也老了。
老人来到一个小山坡的一个坟前,摘下眼镜,老累纵横,轻轻的在坟前放上一束菊花,回忆着许多年前的往事。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配,递给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