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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父亲变得这样的冷漠。每当想到“冷漠”这个字眼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以前小时候的时光,那时的天空好象是鹅黄色的,我骑在父亲的肩上,父亲牵着那头年轻的牛,吹着那个极悦耳的口哨,跨过一条条对我来说很宽的水沟,细细的风吹着我小小的脸庞,到了那边的地,父亲一只手就把我放下来了,开始耕作,然后黄昏了,当夕阳下山了,父亲又把我扛上肩膀,踏着晚霞的余辉回家......那时,父亲是那样的高大,在我的心里,没有比父亲更伟大的人了。
我有一个妹妹,小时候我老欺负妹妹,父亲那时对我很严厉,一次,我和妹妹打架的时候,父亲一身泥浆的从地里回来,父亲直接一喝叫我跪下,并找个根竹条,抽在我的腿上起着一条条的淤痕,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的话:打自己妹妹的哥哥是最没有出息的!
现在,这句话在我心里已经演变成了“只欺负女人的男人是最没有出息的”了,并且在我心里永远也摸不掉,那次以后,我从来没有打过任何一个女人。说起来真的有点大男子主义了。
其实,父亲教了我很多东西,父亲也给了我很多,很多,用自己教我做人处世。记得那年,我读大学的时候,家里的妹妹也上高中了,家里为了学费很发愁,父亲40多岁了一个人跑到外地去建筑队打工,扛着沙子、水泥,终于筹足学费给我的时候,看着父亲交用颤抖的手交给我的一叠钱的时候,我的心碎了,因为父亲为了学费把二十年的烟和酒戒掉的时候,我开始学会了抽烟。
现在看到那些做民工兄弟,我就想起了当年那个满面灰尘在嘈杂的建筑工地的父亲。
或许是自己长大了,见的世面也多了,连对自己的父亲也一样了。也学到了“冷漠”,所以父亲总是希望我的同学和朋友和我一起回家,母亲告诉我,如果有同学和朋友到我家,父亲就特高兴,因为那样我和他会和我的朋友们喝酒,然后,可以在酒桌上聊上很久很久。
那时的父亲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有很多第一次到我家的人,都和我说:你真幸福,有一个这么善良的母亲,又有一个这么好的父亲。
我听着,有时候一个人久久不能入睡。
父亲是老三届,读过高中,在那个时候已经是算是一个文化人了,后来听说进了政府工作了一段时间,因为那时我还小,又体弱多病,父亲辞职了,可以说是我影响了父亲的前途的,后来父亲做生意,家里有了点积蓄,却又被我那不争气的病给花光了,结果,年轻的父亲放弃了,做了个农民,背着儿子耕耘的农民。
以前父亲写的字也很好,很多朋友夸我写字好的时候,我总说,我父亲写字才真正的好呢,可是一次,我看见父亲拿起笔写东西的时候,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而且要戴老花镜了......
我这伟大的父亲就这样在我的长大中慢慢的老去了。
现在,自己漂泊着想家的时候,总是想到母亲,写下的东西也都是母亲,父亲,每当自己提笔的时候,总是模糊的犹豫着不知道如何下笔,真的,就象那年轻的父亲吹着口哨跨过一条条小水沟的时候父亲给我的那个我现在才懂的回答一样:
“爸,为什么你能一只手把我托起来呀?”
“因为呀,我是你的爸。”
蜜蜂的秘密(外两首)
蜜蜂的秘密
昨天蜜蜂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就在上个月
轻风一次一次的拨弄青春脉博
拨着,拨着
拨醒了沉睡的季节
拨开了一些嫩芽的疑惑
纯真的蝶作为伴娘
油菜花嫁给了春天
情感泛滥的深处
有燕子用优雅的动作划了一条弧
幸福的祝福从南方到北方...
在这个秘密里
省略了周围的溪流
省略了稚嫩的脚步
阳光,似乎忘记述说了阳光的颜色
风筝
一只春燕
背弃了黑白的颜色
花花绿绿的衣裳装满了风
企图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灵魂的空间里
孩童的岁月有多瘦
燕子的骨头就有多瘦
牵线的人和一根线
漂泊和思念相互拉扯
这头是牵
那头是挂
倒霉的春雨
回老家看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