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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老白时候的情景,她很漂亮,皮肤很好,但不养尊处优,非常要强能干,这一点给我的印象一直很深,叫我对情人的偏见模糊了许多,我甚至很替她琢磨,人家当个情人啥的一般都是贪图权利喜好荣华富贵,至少也是爱慕虚荣好逸恶劳的女人,可是她干什么这么辛苦呀,嫁给谁谁不怜爱她放家里养着呢,而且,我也没有看出她有什么野心,对老赵有什么贪图,当然,后来人家都说是她把老赵葬送到监狱里的,我就有不同看法,始终不这么认为。
我开始琢磨第一次见老白穿什么好,很遗憾,一大早,没有办法请教小麦,自己瞎搭吧,最后选了一件韩版真丝长衫,花色是浅灰的底面撒一些苜蓿花,腰间系一条宽边的黑色款带,下面配了一条小牛仔七分窄裤,脚上一双亮面软皮鞋,这样的装扮我自认为很知性干练利索,又不失女人的柔美和沉静,总之最最忌讳被她归划到狐狸精和寄生虫系列队伍里去,那是一般女强人最讨厌和唾弃的。
我估计11点见面大概是因为老白到这个时候才起的缘故,所以当我不紧不慢于10点多一点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我看见一辆宝马车也刚刚停下,我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但当一个很有风韵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并且还有俩随从跟在身后,我一下子就认出,是老白,真的,是她。16年的光阴似箭,叫我恍惚看见了那个在邯郸街上开饭店的漂亮女人,但的确时过境迁,她早已脱胎换骨,变的更加风姿绰约艳光闪烁,她身上穿着一件随体的丝质裙,搭一件同样丝质的披肩,虽然她已经超过50岁了,但不会有任何人猜对她的真实年龄。我被她的风情震慑了,无法上前和她相认,就看着她走进楼里,我呆呆地傻立在原立,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我才拔腿进去,等我在电梯旁边的玻璃镜子看见我,一下子就泄气了不少,装束显得拙劣老土,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好失望的自我感觉。
老赵身边的各色人
我这种复杂情绪;难免叫我长叹一声呀。
想当年咱是记者,是叫人家恭敬崇拜的人,老白不过是个勤俭做事的个体户,没有任何政治身份而言;现在,咱差不多成了扒上人家门前混饭来了,这角色好叫我羞愧。人说白了,都想人前显胜,傲里夺尊,那会咱假装不一般,是个记者,撑着个劲,现在咱靠啥撑着呀,身份一没有了,基本就一光杆,什么都不是,可人家十几年打拼,拼来了财富,现在可谓财大气粗了,啥也别说了,老老实实的吧。
我不想叙述我和老白相见的情景了,反正,老白极其的热情洋溢,叫我几乎受宠若惊,站在后边的老赵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等老白和我寒喧的差不多了,他走过来,老白就立刻叫我跟老赵过去,说都安排妥当了,看还有哪不合适的,就跟老赵说。
不过,话说回来,老白的态度却叫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挺佩服老白的大气,我还担心人家怎么琢磨呢,看来人家都不屑打听,真是做大事的女人,小节细节一律忽略不计。
老白这一关一过,我的心情立刻爽起来,脚步也轻盈不少。老找看出来了,也很高兴,等我们走进他办公室,他也像完成任务一般,把西服一脱,领带揪下,面带笑容,问我,怎么打算的呢。
我说,你看着安排吧,我不知道你们都干什么。
老赵说,那就听我的安排了,好吗?
我说,当然。
老赵说,按说应该给你安排个公司的副总,可是有俩问题,一是你没有股份,二是你也不了解公司的业务情况,所以,我考虑来考虑去,决定先委屈你,跟我熟悉熟悉业务,先当我的助理,你看可以吗,待遇按公司的副总待遇,你看,能满意吗?
我马上感觉老赵对我的安排是用了心的,心里很佩服,连忙回答说,好的,满意。
不久我搬了家,准备从新开始一种生活,我是有预先设想的,心理准备也有,但当我晚上,站在我租住的北三环蓟门桥28层临街的落地玻璃窗前眺望外面如蛇一样蜿蜒爬行的车行和远处璀灿辉煌的城市灯火时,一种莫名的孤独涌上心头。
我想给老赵打电话,但我知道这个电话一定不要打,于是,我放下了,在冰箱里取了几个水果出来,起开了一瓶红酒。
我还是需要镇静,再镇静。
接下来几天;跟着老赵在他几个圈子里走了几趟;算和几个主结识了。江湖的方式不同于记者去基层采访,下面热烈欢迎,其实挺嫌麻烦也欢迎欢迎个不停,哄的记者咧着大嘴笑成了傻瓜,脑袋全木了,弄成表面极其祥和的气氛就算接待成功。这些混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