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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做怎么样的设计呢?
我在停车场给陆野打了个电话,起初我想问他点什么,但听见他那边很乱,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来。我想,如他所说,将计就计吧。
我并不知道今晚老赵的安排都谁来,所以,等只有我们三个人的饭局开始,我心里是诧异的,我原以为会有老赵的手下,比如被陆野跟踪的盔哥,或者后海的五月什么的。但我很快明白老赵的用心,所以我不动声色,看事情的延续发展。
老赵的表现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完全没有一点架势,甚至连他这种人正常具备的强势态度也荡然无存,晚宴很温情和亲和,谈话气氛松弛,我先前的紧张和警觉渐渐被瓦解掉,陆野似乎也很适应,一场晚宴祥和平静,别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就连语话的交锋和碰撞都没有。
而陆野呢,似乎也刻意将自己的锋芒掩藏,没有任何露出把柄的很显山露水的姿态和语话,在我眼里,根本看不出两个人之间正在做着一种莫名的较量。
而我自己对自己当晚充当角色的判断,更在意料之外,并没有如同聂利一样,进行色诱的表演。这样的意料之外,显然技高一筹,我猜想这是老赵有意无意设计的对我人格的尊重吗,还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呢?
从饭店出来;老赵说他有点不舒服;浑身没劲,要回去吃药。我知道这是他的托词,但还是关心地询问他的病情,老白说他最近糖尿病有些加重。送老赵到他车前,老赵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袋递给我,我看出是事先准备好的,要打开看被他制止了,老赵说,不是给他的,他不会要,给你的,安排他消费。说完就上车走了。等他的车离去,我打开看,是一张卡。
我转身给陆野看,说,给你的。
陆野笑,他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不用我猜,他说是给你的,对吧。
我闷声看了他一眼,转脸回头看老赵离去的方向,低声说,他真的有病了。
陆野在我身后,听见我说的话,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脸,说,你怎么啦,真和他有感情了?
我平静地说,有点感情是正常的吧。
陆野说,我一直隐隐感觉你的弱点是有点感情用事,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心里有点情绪,没好气地说,是吗,是好是坏呀,给说说吧。
陆野说,怎么说呢,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就不至于怎么样。如果是原则问题,其实就是立场问题。
我说,原则立场之外呢?
陆野:也会有是非不太分明这种问题出现。
我说,是呀,看来你是不太了解我,我最不喜欢爱憎分明的架式了,我觉得世间一切事都很模棱两可的,是和非早就混淆了,不是吗,我一直看你是个坏人,现在你突然似乎是个好人,还很讲原则立场什么的,很可笑很滑稽。
陆野听出我话里的情绪,说,听你的话的意思,你好像是对成为好人的我很有敌意,但在我的记忆里,你好像从前对我不是这样的,难道你专门喜欢从前那个一看就是坏人的男人?
我不知道用什么话回击他好,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陆野看我不说话,接着说下去:我替你把话说出来咋样?
我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说,可以。
陆野:你心里至少两种平衡被打破了,第一,看来你很受用和喜欢真假难辩的男女追逐,如你我认识之初那样,还觉得很刺激浪漫,对吧?看来你充其量还不过就是个小女人,这点小情怀没改,但现在觉得我原形毕露,活生生现身你面前一个没劲的凡人,还咄咄逼人叫你这样那样的,冷冰冰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所以你很失望,很烦躁。二是,你一直对老赵抱着幻想,希望他不再犯罪犯法,进监狱,对不?当知道我在侦察跟踪老赵一伙,你心想的原则立场就有点倾斜了,你对他非常同情,你认为是这样,认为他的所做所为都出于无奈,出于某种无法言说的理由,甚至恨不得替他找个理由辩护呢,我说的对吗?
我瞪着他,虽然没说话,我的脑袋却在过滤他刚才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片刻,我似乎想明白了,笑了一下,做为情绪的缓冲,我说,别拽了,我不会给你时间叫你教育的,教育别人也是一种病,一种癖,一种发泄,我不能叫你得逞,走,咱们找地方,消费一下老赵的盛情,不然的话,明天怎么回复他呀。
陆野跟着我走了几步,等拐弯我停住脚步,扭身戏谑他,你胆见大呀,真跟着我走呀,刚才说话叭叭的,看清道,别犯了原则立场方面的错误。
陆野一点都不觉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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