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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的时候,服务员拿着消费单来到桌前,目光询问谁来买单。我看着别处,视而不见,乔宇接过账单,问刷卡行吗,服务员说可以,他便掏出卡。作为在场的男士,我并没有和乔宇抢,如果他是假积极的话,把账单给了我,我就成了真傻逼。
而周舟没有让乔宇结账,她和乔宇在此问题上争执不下,就像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共产党和国民党争夺革命领导权,都要自己承担。最终因为周舟更加坚定,乔宇就放弃了。我很高兴周舟没有给乔宇这个表现的机会。周舟把钱给服务员的时候,乔宇对她说:“以后我再请你。”好像国民党并不甘心事情就此结束而设下圈套。
出了马克西姆,乔宇问众人:“找个地方再坐会儿吧,要不去唱歌?”更主要是向周舟寻求意见。
我对周舟说:“我回学校了。”
不等周舟回答,乔宇巴不得我走,假惺惺说:“一起玩吧,三个人也是唱,四个人也是唱。”然后对周舟说,“那咱们去吧。”
周舟说:“我也不去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对周舟就像和我结成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总站到我这一边而沾沾自喜。
乔宇非要开车送周舟回去。周舟说不用,自己打车走。乔宇执意要送,周舟不好再拒绝,便答应下来。乔巧说她回学校,和我顺路,正好可以一起走。周舟坐在后排,摇下车窗,和我们再见。
车开走的时候,我听见乔宇对周舟说了一句:“后排颠,你坐前面来吧。”周舟回答说,“不用了,我坐什么车都不晕。”
看着车开远,乔巧大笑起来,手舞足蹈。
我说:“你在大街上这么笑,留神被人当成精神病。”
乔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没想到吧。”
我说:“没想到什么?”
乔巧说:“周舟就是我哥正在追的女孩,我看这个未来的嫂子还不错。”
我说:“你觉得可能吗,周舟能喜欢你哥?”
乔巧说:“你觉得我哥和你谁更有优势?”
我说:“别拿我和他相提并论,他和我根本就不具备可比性。”
乔巧说:“对,好歹我哥也算个准成功人士了,你呢?”
我说:“我是担心日后不思进取,所以故意没让革命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乔巧说:“大言不惭的话谁都会说。”
我说:“不信你就等着,看是我在周舟这片阵地插上胜利的红旗,还是你哥小人得志。”
乔巧说:“我哥怎么你了,你对他不依不饶的,嫉妒吧,十月革命的时候苏联无产阶级对待有钱人家也是这种态度,以后你再说他坏话,我跟你急!”
我说:“我跟你哥不仅在周舟问题上誓不两立,之前有过历史恩怨,上学的时候我们打过架。”
乔巧说:“我哥脑袋是你打的?———他上学的时候就打过一次架!”
我说:“那也怨不得我,是你哥他们先扰民的,还用洗过袜子的水泼张超凡,事后张超凡刷了三天牙,用了一管牙膏,才算消灭了口臭,牙刷都秃了。”
乔巧说:“你们的过节儿是你俩的事儿,我不管,咱俩的问题怎么办?”
“咱俩什么问题?”我说,“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乔巧说。
我说:“好朋友———如果你愿意认我当哥,我也能承担起照顾你的重任。”
乔巧说:“之前的事儿怎么办?”
我说:“不是结束了吗,往事已赴红尘。”
乔巧说:“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呢,说不玩就不玩了。”
我说:“那你说怎么办?”
乔巧说:“既然你心已去,我也不再阻拦,只是应该有个分别的仪式。”
我说:“不用那么复杂吧,我就讨厌走形式。”
乔巧说:“一点儿不复杂,现在就能解决,我要你再吻我一次,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嘴上说:“不过分。”心里想:如果真能从此一刀两断,就是两次也不过分,更大的牺牲我也愿意付出。然后张开双臂,和乔巧相拥街头,深情吻别。
突然“喀嚓”一声,乔巧用手机把这一情景照了下来。
我推开她:“这是干什么?”
“留个纪念。”乔巧说,“这是我的初恋。”
许巍又出了一张专辑,叫《每一刻都是崭新的》,我买来送了周舟一张。我希望和周舟也能开始崭新的一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