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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了营,却暗地令人到李家村请里正来相议。李崇炬得报,大喜过望,换了衣裳,令两个庄客挑了犒军酒肉相随,飞星赶至。拜过赵弘殷,赵弘殷将犒物分与军士们吃,自与李崇炬密议。李崇炬再三告罪,侧着身子坐下道:“鄙乡这伙蟊贼为祸已久,有劳将军亲身前来。”赵弘殷道:“不必如此。本官吃着皇上的俸禄,原是分内。却不知里正有何计策?”李崇炬摇头道:“那山易守难攻,小人却无甚计策,但凭将军处断。”赵弘殷笑道:“下官本亦无计可施,所幸家中来了一贵人,与我一计。于今我等驻扎在此,偃旗息鼓,不动声张,暗地里却着人去山寨佯作入伙。菅雄这厮如此贪暴,必甚爱财,着人拿些钱物与他,只说惹了官司,欲要投身,待安下身来,里应外合,强人可平。”一席话只说得李崇炬眉飞色舞,叫道:“妙计!妙计!将军高谋!”赵弘殷微笑又问:“下官所将之军,尽是精强之士,辕门气大,恐为那厮看出破绽。却不知贵里正手下有无人选敢身犯贼巢?”李崇炬皱眉想了半晌,猛想起郭威、史弘肇二人,忙应到:“有却有,但不知其人愿意与否。”赵弘殷道:“你可去问问他,若不愿,下官连夜着人回泽州选周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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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四回柴小姐用计荡长砑(2)
两人又将前后商议停当,李崇炬辞了赵弘殷,回得村来,天色将晚。郭威、史弘肇正在门口相候,见他回来,上前道:“贵主高义。只是路程紧迫,我兄弟欲连夜起身,特地与贵主作别。”李崇炬惊道:“如何这般匆忙?”郭威只推家中有事。李崇炬没奈何,将二人请入后堂,忽地双膝投地,泪水横流。郭威、史弘肇惊得手足无措,连忙拉将起来道:“贵主这是为何?有话但说无妨!”李崇炬泪如雨下:“二位壮士,不看小可薄面,只看这一村人性命!”细细将赵弘殷所授之计说与二人。史弘肇沉吟片刻,慨然道:“贵主如此高义,我等再不好相欺。我二人本是河阳无赖军汉,只因恶了刺史,连夜逃命,欲投托河东,博个出身。既如此开诚相见,俺再藏头露尾,反倒不好汉了。贵主可找些金银宝货,俺连夜上山,会一会那什么菅雄。如若有些山高水低,劳烦贵主照料俺的妻室。”郭威急止曰:“哥哥不可!”史弘肇惊问:“怎的?”郭威道:“哥哥新娶的夫人,郭威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此事须郭威去。”史弘肇怒道:“俺是哥,你是弟,使弟犯险,哥做旁观,岂有此理!休得与俺争执。”郭威道:“哥哥休动肝火。不是我说嘴,郭威是个精细人,眼看心想,随机应变,凡事周全。哥哥是个粗豪性烈的人,凡事少虑,一时不慎被那厮察觉,于事无益。你我二人情结金兰,虽不及刘关张的义气,其心则同。哥哥但有长短,小弟亦难独活;小弟有些山高水低,哥哥想也如此。故此还是郭威去,算头大些。”史弘肇被他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得说:“既如此,兄弟小心些。但有差池,愚兄拼却性命,也要与那长砑山玉石俱焚。”郭威笑道:“不劳吩咐。只一件,兄长在村中小心些,此地离河阳不远,兄形貌又异,若被认出,不是耍处。”李崇炬再拜大礼,哽咽不止:“难得壮士高义!”
三人议定,李崇炬开了箱子,捧出一匣,贴身小钥匙打开,二人喝声彩。只见其中安着一只翠玉玲珑杯,金镶珠嵌,雕碾精致,华贵难言。李崇炬道:“这只杯乃是家高祖行商时,在淮南一个破落世家子手中买来,价值数千贯,为我家传家之宝,向不与人看。壮士可携了此去把与那厮,言语间休出破绽。”郭威笑道:“在下晓得,贤主静候佳音。”乃收了杯,包作包裹肩了,挑口朴刀,上马飞驰而去,直奔长砑山。天边残阳如同血一般。
到得山下,见一条狭路直贯山顶,两侧高崖壁立相夹,有如线一般。郭威胆大心细,拉了马,一步步挤将上去,不知行了多少远近,见得前方有灯火。再走近些,只见一道关卡隔断了路,寻思这便是山寨头道关卡了。郭威却少不了计较:我在江湖上也小小有个名字,此地离河阳不远,走道路的也认得我,这却如何是好?休管他。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怕他怎的!拾起石头扣关道:“开门开门!有人递投名状来了!”
无片时,那关卡上站起一个小喽啰,问道:“何人聒噪?快走!若不走,休怪弓箭无眼!”郭威道:“劳烦通报一声,河阳郭大郎来入伙上献。”小喽啰道:“本山不招人伴,汝往别处去。”郭威道:“江湖一家,分甚此处别处!向来名寨不拒穷好汉,这些规矩汝难道不知?汝能定夺?快些报与你家大王!”那小喽啰被说得哑口无言,半晌又说:“大王正在宴请,汝静等一等。”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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