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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开始渐渐习惯睡眠时间的减少,半夜睁开双眼,静默的躺着。
每个早晨的醒来,都是疲惫。打开音乐,心发出空空的声音。
不是寂寞。是孤独。永远无法有人走进的孤独。
我记得我写过一篇文,孤独是一辈子的事。
既然是一辈子,那么理所当然的,应该承受。
很多时候,都会在静默中回忆埋葬姥姥的那片土地。
田野上大片的油菜花,它们在细长的梗上开出细密而清香的花朵,颜色是刺目的黄。
我总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上面,心怀亲近又些微恐惧,怕被这些颓败而茂盛的植物淹没。
仰头的天空,是令人绝望的蓝。再也不曾看见过的蓝。
如果你陪我一路走过,一定知道,为什么那些简单的曾经,会让我默默哭泣。
你一定不认识我。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的身体里住了两个我。
我可以忍耐寒冷,可以忍耐疼痛。
我的落泪与出血,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我可以温柔以对,但是不妨碍我的坚硬。
2000年的夏天,我惩罚自己的过失。
在接近四十度的天气里,关上门窗,关掉电扇。
在家里客厅的地上,连续做了二百个仰卧起坐。
在这之前,我从来不曾做过这个运动。
那种每次都到达疲累极度的疼痛,以及汗水流进眼里的涩痛,都反而成为我坚持着持续的念头。
当一切静止的时刻,世界仿佛一只罩子,我什么也听不见,看不清。
我在心脏急剧到疼痛的跳动中,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否还在呼吸。
我在那样的疼痛中躺着,突然觉出快乐。
是的,我可以忍耐极限的疼与痛。一直。
我在回家的路上。夜色沉的像一块黑布,没有一颗星星。
我穿了黑色的窄裙。拎了装了无数零碎的大包,以及电脑。
典型而可怜的OL打扮。头发凌乱,眼神疲惫。在通往家的路上,没有希望的走着。
我的脚很累,它在高跟的鞋子上,悬空了整天。
有一个念头是脱掉鞋子。于是,我就脱掉了。
光脚踩在地上的瞬间,有无法言喻的快乐。
左右行人奇怪的看着我。而我,左手拎了包,右手拎了鞋子,表情平静的前行。
我可以纵情去做我自己,我可以驾驭我自己。
偶尔我不合常理,但是我清醒。
这条路我走了十分钟。原来北京比我想象中干净。
如果我爱你,会用最纯真去对你。
你可以不爱我。
但是,我不会容忍你骗我。
如果你在21点半的东直门见过不穿鞋的女子,是我。 。。
■不似知遇。不似行歌。
文/乔梦若
让我送一顶只能遮雨的伞给你。
为了这华年里逐渐隐逝的赞礼。
为了祭奠昨晚突降雪暴后横陈的几架僵体残骸。
那本是我曾经想要转寄给仲夏夜的遗愿书。
可是。我手中本没有伞。
仍要你准允我。
誓与。食予。
八月二十八日。暑热未尽。白露至。指日待秋分。
恰若惊叹一句。骤然垂坠。于白色木格窗的横檐。
滴哒。
你来了。我在。但不是等。
。。。
。。。
满屋清浅的灰色晨光浓缩在我并不想让你看见的。一个抽象的笑涡。然后。我就叫你的名字。
寅合。
噢。也许我叫错了。也许你本不是叫这个奇怪的名字。
你是不是在夜之外思念着。从无法令你专注的一本书的两页之间穿行的畅想。千挥不落。
而我。不是用一个性别在描述。
你听。
——我曾匍匐在他怀中。似睡非睡的眼睛被他的温存呵出一层水雾。
渐次升腾的体温散发出待采的皂荚的辛涩。
是一种生疏的气息。是一次意外之外的迷狂。
瞬间。有梦乘虚而入。
然。吵醒我的。怎么是你。寅合。你身在千里之内。或者之外。
恍若一阵突袭的心悸。于哪里来。难道是他战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