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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两支结仇,不共戴天。
一时间,田螺内狼烟四起,血腥漫天,两支弟子死伤无数。羞花、开花心好,暗放寻叶梦叶带人离去。寻叶梦叶远离东南域,流落香山,自称香山一脉。而后开花离去,羞花会传言被蛟叨走。田螺内群龙无首,一片混战,最后羞花弟子琏瑰力挽狂澜,重树春水门大旗,但已无寻叶梦叶一支弟子,仅是半个春水门。
古老的门派也因名位遭此大乱,可谓痛彻骨髓,也难怪创和教时,琏瑰赞成,她对门派之争的残酷深有体会啊。
“梦叶道长又怎么会选择离开?”阮二驴问道。
寻叶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他因害死师父,心生愧疚,不愿与我双修,共享天伦,我万般刁难,他含泪出走。”
阮二驴道:“你太固执了。”
“我固执。”寻叶猛然起身,声音凄厉:“让开花乖乖奉上秘笈,拜我为主,让出田螺,归我门下。”
阮二驴道:“何苦。为主次之争,闹得腥风血雨,爱人纷飞,还不够吗?”
“不够!”寻叶面目变形,双拳紧攥,好似离了地狱的修罗,凄美哀绝。
阮二驴不敢再刺激她,寻叶也是苦命人,只因他们师父的约定,毁了她的生活。
寻叶慢慢瘫坐在椅子上,魂就像被抽离了,双目呆滞,喃喃自语:“师父,你的徒孙定能争回春水门之主;梦叶回来吧,我能圆了师父的梦,你可以宽心回来了.......”
寻叶慢慢恢复了平静。重现她的温和笑容,对阮二驴深表歉意,道:“我不能想过去。”
阮二驴道:“其实可以放开,我跟梦叶道长很熟。”
“梦叶,......他......怎么样了?”
“他让我带话给开花,要花叶同枝。”
“也许只有花叶同枝才能解开他愧对师父的心结,可我,唉......”
阮二驴道:“春水门都是道装,而您......”
“梦叶走后,我一怒还俗,唉......”
阮二驴真想告诉她,春水门已并入和教,只落个对外的名称而已,但他不忍心。若寻叶知道春水门不在,夺花叶同枝的春水门之主无望,谁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崩溃。
其实要解开寻叶的心结也不难,但须开花、梦叶及羞花的配合。寻叶的心结是梦叶,梦叶的心结是死去的师父,理清这个顺序,事就不难办了。只是羞花在哪里呢,现在看来说她被蛟叨走,极不可信,按推测羞花的修为不在开花之下,能叨走她至少也要有名的人物,不可能只是一头蛟这么简单。羞花的事还要找开花才能明白,也许琏瑰也知道一二。
阮二驴打定主意,对寻叶道:“既然老师您这么信任我,我定不辱使命。”
寻叶道:“你也别怪老身唐突,我听传说你跟开花关系很好,有点抓救命稻草的感觉。”
阮二驴道:“我理解老师的心情。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跟开花道长谈,你们花叶两支互赠秘笈,谁修成真正《三元转轮》谁为春水门之主。这样,伏彩儿肯定最先成功,春水门之主不就落在您手里了吗?”
“可以。不怕你笑话,我只想梦叶回来。”寻叶感伤得就像送情郎去远方的少女,满怀春情,一心惆怅。
阮二驴的估计是正确的,争主的是他们的师父,寻叶要的是个能与开花说上话的人。而刚见面时寻叶的自大、霸气以及要开花臣服的话只不过是做给他这个外人看的。可能寻叶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抛掉儿女情长完成师父遗愿,却不只她已是强弩之末,一触即溃,她的心灵已经担不起这多沉重,所以才有失态的表现,几近迷惘丢魂。
当晚,阮二驴和伏彩儿就住在香山一脉。
香山一脉建筑雄伟大气,让人猜想定是过着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哪知寻叶根本未改道门传统,素食坐禅,青灯古卷。对外的一切只不过是寻叶做给人看的,或者就是做给梦叶看。赌气,梦叶一心的歉疚漂零深海域,血受欺凌,寄人篱下,寻命安身。何苦,只为当初气死的师父,血腥的罪孽。
阮二驴伏彩儿并肩坐在冰凉石阶,夜风徐徐,朗月清辉。深山的清幽脱俗,让人沉醉。
伏彩儿道:“师父,为什么......对你大喊。”
阮二驴道:“牵扯一点上辈的事。”
伏彩儿道:“你来头果然不小。”
“怎么,挖我底?”
“臭美,懒得理你,我要知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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