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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身上这么重的酒味!”李梦娴有点生气,她不喜欢女孩子抽烟喝酒,那种不良少年的样子是她看不惯的。
“没事儿,妈,酒又不是毒药,死不了人。”梅尔其实还有些头晕,只是故作清醒,在她看来,酒和烟都不是女人的恐龙,会喝酒的女人才懂生活的,而烟雾缭绕中的女人看起来则非常真实。她不抽烟,只是因为她不喜欢烟味。
“以后还是不要喝的好,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身边又没有男朋友陪着,万一遇到歹徒让妈如何是好?”这是李梦娴的心里话,她对梅尔很不放心。她不小了,像晚春的桃花,已经盛艳到可以结果的年龄,但梅尔一直以来好像半点桃花运都没有。在梦娴眼里,女孩的心是生芽的田,没有爱情的雨露滋润,一定会过早地干涸。
“有男人陪着就安全吗?呵呵。”梅尔没再多说什么,仅这一句就把梦娴给噎住了。是的,爱情又是什么?自己年轻时短暂的心灵滋润过后,就开始步入婚姻的平淡,她曾认为那将陪伴她终老的安全感如水中幻影,投一颗石子扔下去,就全碎了。
“快洗洗睡吧。”梦娴打开电热水壶,从冰箱里拿出山槐花蜂蜜挖了两汤匙,又在杯子里加了几片干柠檬。
第六章 盼盼失落
在南江,九月的天气依然炽热。梅尔吹着空调冷风在家*芒果冰沙的时候,盼盼正在书桌前摇着一把小纸扇,一片圆圆的纸板卡在一块塑料手把上。她们都明白,这热度不会持续太久了。南江是没有秋天的,忽如一夜的寒风,会袭走弥漫在四周的所有热浪,冬天将迅疾而至。这是她们在师大的最后一年,属于她们的寒假也还有最后一个。
寒假前后的几个月是女孩们最忙的日子,有的急着在各大应聘会明星一样赶场,有的逮住对口的核心刊物拼命发表论文,还有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参加某某机构组织的相亲活动。
盼盼最近十分迷惑,她本想留校的。一年前在学院内部的一个联欢晚会上,盼盼好幸运坐在分管人事的副院长旁边,盼盼鼓起勇气询问毕业后能否有留校的机会。院长两鬓微白,打着一条十分扎眼的果绿色领带,态度非常和蔼:“只要学习努力刻苦,研究富有成果,留校是有希望的。”
这太令人振奋了!在以后的若干日子里,这句话比座右铭还要深刻地一直在盼盼耳边萦绕,她的学习超乎常人地努力,她热衷于调研和写论文,也曾有刊物频频寄来稿费,她实践着“学习努力刻苦”,争取“研究富有成果”,并相信她肯定会在这轮长跑中第一个冲向终点的红丝带。
直到前几天,盼盼拿着自己几个学期的成绩单和一叠发表作品又到了院长办公室。还是同一条领带,同一张脸孔,这次措辞却有很大不同:“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学生,这几年的研究也是富有成果的。至于留校嘛,你要知道全校每年只有几个名额,大部分新进讲师都来自国内外最知名的高校。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才华和在师大打下的基础,一定可以在南江找到更适合的位置,谱写更精彩的人生!”
盼盼的心就像马上就要到来的冬季,彻底凉了。而梅尔的心此时却是温热的。
第七章 美女秦兰
梅尔最近正在频繁跟一个学姐接触,这位学姐姓秦名兰,之前在光宇担任两年记者,去年刚刚嫁给一位当地颇有名气的琉璃商,目前正在家待产。
梅尔按照秦兰电话里留的地址找到了“江韵风华”小区,名字虽然起得清雅,但这个小区却半点清雅味儿都没有。小区内植物不多,却又有不少人造景观,大红挑顶和大绿立柱的亭台在紫禁城里看起来倒气派,在这里好像落难的凤凰般没有精气神儿。
秦兰的家里也十分有“特色”,这是二楼一个接近两百平的豪宅,一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博古架,上面展览着无数琉璃瓶、琉璃杯、琉璃盘、琉璃摆设,在阳光照耀下五彩缤纷,活脱一个琉璃博物馆。秦兰后脑勺松松地挽着一个髻儿,身着硕大的米色孕妇裙,挺着肚子,胸前是宝蓝夹杂金黄色的貔貅琉璃挂饰,手腕套着同样款式的琉璃串珠。
梅尔望着眼前的这位臃肿的妇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五年前的南江师大曾有“四大美女”,冠以“羞花”之名的就是秦兰。当年的秦兰身材高挑而丰盈,脸似满月皎洁,眼如水杏妩媚,举止大气端庄,好似名门闺秀。那时秦兰走在校园任何一个角落都是一道风景,让刚刚考入大学的梅尔只有仰望的份儿。秦兰毕业那年进入光宇传媒“光宇卫视”也让无数学弟学妹羡慕不已,当人们都认为秦兰肯定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