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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同声唱所喜欢的歌给我听:
‘我死了,我死了!
总会有一个人把我埋葬起来,
可是谁也不会晓得我的坟墓在哪里,
到了明年春天,
只有黄莺会飞到我的坟上来,
唱美丽的歌给我听,
但是唱完了,它又要飞走的……’”
这首歌,是俄国一支古老的民谣,歌词隽永,'6'调子凄惋,触景生情,使他想起命运,想起生死的问题,病愈和同伴们告别,偷偷留下一张字条:“山和山是永远遇不到的,人同人总是有遇到的机会的,祝兄弟们健康”,压在一块黑面包的下面,背着包袱,离开车站,越过高山,走过六十公里长的大森林,踏着洁白的冰雪,到了矿场,淘金挑柴,又开始劳动生活。
幸而在金矿停留的时间很短,只有半年,又重回原来的小火车站,在车站附近的乌拉尔重机械厂(UralHeavy Machinery Plant),背铁条,修马路,抬机器,厂址在斯夫洛斯克(Sverdlousk)。后来由技工升技师。王升著《我所知道蒋总统经国先生的人格风范》,吹嘘经国为苏联设计坦克,从莫斯科步行到西伯利亚等,不仅吹牛吹过了头,更证明王的知识贫乏,自己造自己的笑话。
经国自己说,不过“越过了高山,走完了六十公里长的大森林,”'7'用想象去写历史,太可笑了。
在工厂里,重逢小彼得,就是“四个朋友中间的一个”,分外亲热。其它三个,一个故世,两个到南方煤油矿去做工。
和小彼得的感情,患难之交,超过手足。可惜,火灾遇难,他买了棺材,把他埋葬在松林里,为他做了坟。
他自己节节高升,的表管理当局参加了厂内工资冲突委员会的工作,和工人职工会代表一起解决工资问题,被任命为工人航空学校招生委员会的主席,为工厂写“改良工厂生产组织建议书”,在党内担任支部书记工作,为五年经济计划的推动,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翌年,晋升为副厂长,兼工厂报纸(Heavy fn…Dustry Daily)的主编。
事业得意,带来了爱情,在他管理下的一位女工,芳名芬娜小姐(FAINA),慧眼独钟,双方瞬即坠入爱河。
芬娜出身孤儿,金发蓝眼,有一股俄罗斯少女特有的魅力。不久前,刚从工人技术学校毕业,处处受到尼古拉副厂长的悉心照顾,内心感激不已。她的回报,经国卧病,竭力奉侍汤药,情意绵绵。
芬娜且是共青团员,和经国同属组织里的成员,于是一经申请,苏联党政机构,欣然同意,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九三五年三月,在悠扬的《国际歌》声中,一对异国情侣,结下白首之盟。据说证婚人,是现在台湾担任立委的王新衡。'8'
芬娜女士,到中国后,改名蒋方良,就是我们大家熟悉的中华民国第一夫人。
同年十二月,生下长子艾伦,中文名字蒋孝文,次年,再生一位女孩子,小名爱理,学名孝璋,后来做了俞大维的媳妇,在美国奥克兰定居。
事业家庭,样样得意,工厂里,居领导阶层,月薪七百卢布,'9',往事渐渐褪色,那嚼着冷冻黑面包的日子,那火车站旁裹着毛毯的寒夜,那个使人忧伤的沙弗亚老妇人的面庞……。
这年除夕,心情特别开朗,约了朋友,聚餐过年,认真庆祝。
“今天工厂管理处请客,到会的共有一千余人,会场中布置得非常华丽。桌上丰裕的酒席,使人回想到三、四年前饥饿的状况,所以今日特别高兴。十二点半我就离开宴会回家,因为今夜我在家中亦约了八位朋友聚餐过年。同时两星期前生了一个儿子,因为工作很忙,所以还没有请过客(所以)决定于今天举行一个小宴会。这八位是我工厂中最要好的朋友,和他们一直谈到四点钟。客人走了之后,我久不能入睡……。〃'10'
经国自己承认,他对政治活动的兴趣,此时甚索然,但是他是“中共的工具,又受到苏共严密的控制。”
国家安全委员会(NKUD)的秘密警察,不停地监视他。王明更从不忘记他们间的私怨,不时召回莫斯科,回答那些查无实据的指控--反对苏维埃的言论活动。一九三五年,经国再度应召,王告诉他:“中国方面,谣言四布,说你已被捕,你应该写封信给你母亲,说你在工作,完全自由。”
在王的压力下,经过四天的反复争论,经国终于同意此一要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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