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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们基督徒怎么想到要在那里做礼拜的呢。” “鬼晓得。”汤姆说:“不过一会儿,你去看了澳大利亚的大使馆后,你也会非常惊奇的?” “为什么?” “你知道历史上最早去澳大利亚的那些欧洲人都是干什么的吗?”汤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我也奇怪的,和那些日本的建筑师差不多,设计这个大使馆的设计师,当年趴在图板上的那个灵感是怎么来的?” “北京真是有意思呀。从地图上看,这个城市真是够大的。除了巴黎和洛杉矶之外,世界上还有哪个城市有北京这么大呢。相比之下,我们克莱尔所在的那个小地方简直比这里的一个小区都不如。” “说到这里,我想问一下,我们的老校友希恩怎么样?” “他很好,我们正在做当地一个项目的投标工作呢。” “是你来北京第一天我们一起吃饭时,你说起的那个什么项目吗?” 托马斯叹了口气说:“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明白,中国人做事情为什么总是低效率。一点事情,拖起来把人都要给熬死了。” “你知道,我在中国这么多年来一个最重要的经验是什么吗?” 托马斯用一处渴望的眼神看着汤姆。 “两个字,耐心。”汤姆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耐心。”  
《夺标》第四章1
张副市长的秘书来电话,问乔世良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张副市长有些事情想和他商量一下。 乔世良马上说,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秘书说,那我就把你和张市长见面的时间定在今天下午三点钟行吗,中午领导有个外事活动,之后还要和财政局的人谈点事情。 放下电话后,乔世良又在窗户前望外看了一会儿。 官场当中,很多事情不是秘书定的,但首长的相当一部分时间表却是他们安排的。微妙的是,事情的结果常常与见面的程序安排有一定的关系,这才有当年的宦官,今天的秘书之说。 下午三点差十分的时候,乔世良来到了市政府。 上得楼来,只见副市长办公室的大门紧闭着。旁边的一个小办公室里的一张大桌子前,面对面地坐着两个秘书。 松阳市的两个行政大楼里,只有市委书记和市长的两个秘书享受着单独办公室的待遇,其他的什么副书记、副市长手下的秘书全部是两个人合用一个办公室。 乔世良见着张副市长的秘书后,笑着打了一个招呼。他知道这些领导身边的人不一定能帮着你成事,但要坏起你的事情来还是很容易的。 市长的秘书站身来,小声地用一种非常机密的口气说:“乔主任,谈话的时间可能要微秒地晚一会儿,约了好几天的市财务局长刚刚才进去,主要是两点半刚过,市委书记突然来了,一谈就是二十多分钟。” 乔世良马上满脸堆着笑地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领导研究的都是咱们市里的大政方针呀。”说着他坐在了秘书身旁的一张椅子上。 几十年来,你来我往的松阳干部队伍一茬茬地在换着,但有个游戏规则却总是一成不变的,那就是下级在考虑事情安排时,上级的精神和指示、甚至上级的作息时间和个人爱好都需要放在最优先的位置上考虑的。否则,你来玩这个游戏干吗呀?领导的事情和时间是绝对推不得的。 屁股下边的椅子里有根弹簧大概是坏了,乔世良很快地就觉得怎么坐都不舒服。看来,很多人和自己一样,在被召见之前,底下都受过磨难。从外表上看,市政府大楼是全市最漂亮的大楼之一,但里边的设施实在不敢恭维。这和许多有钱的私人企业老板刚好相反,那些人常常是在外表不起眼的建筑里边,将自己的办公室搞得堂皇富丽的。 看见秘书放下电话后,乔世良欠了欠身子问:“领导这一趟走了有十几天吧。” “可不是么。”秘书翻了翻桌子上堆积着的东西:“那么多的事情都堆了下来,只好顺着轻重缓急往下排了。” 乔世良又换了一个坐姿。 秘书的办公桌上到处都堆着文件、信件和书籍。不过,除了极少数的情况,多数被传达室和邮政交换系统送来的信件和书籍都是不会到领导的办公桌上的。领导看的多是各种待批和待阅的文件,以及极少数被秘书筛选过的信件。其他多数文字性的东西,基本上都被秘书当场扔进了一个麻包里,之后被办公厅的专人当废品给处理掉了。很多翘首以待的人总是抱怨领导对他们不理不睬,而真正的情况常常是,领导都不知道他们曾经试图接近过自己。 三点半左右,市工商局的一个负责人又满脸堆着笑地进来了。看见乔世良坐在这里,连忙冲着秘书说:“是约的三点半吧?” 秘书苦笑了一下,对着新来的人说:“乔主任三点就来了。”然后他指了指屋里的另外一个落满了灰椅子说:“先坐着等会儿吧。” 工商局的人笑着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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