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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踏上去往扬州的官道,一路上走得颇为随意,行行歇歇,倒也并未觉得疲累。邵奕为人体贴温和,与他走在一起颇为安心,于是逸云的心情很快好转起来。逸云虽表面沉静温婉,但毕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邵奕又善于幽默逗趣,很快二人已无话不谈。
逸云一路上说了很多自己和韩佑峰的往事,她已将邵奕看做是自己的大哥,和沈焰师兄相比,与邵奕相处要舒服随意得多。
她觉得她这位大师兄虽然随和易亲近,却总是显得有些莫测高深,她不知道邵奕是从哪里而来,也不知他是做什么的,难道自己要去找落玉门,他便真的会一直陪着自己?
他看起来虽是闲得很,但却又好像很忙,似乎什么事都知道,什么人都认识。一路上不时有信鸽飞至邵奕身边,应是在为他传信,且信笺数量不少。邵奕会在夜晚的火堆边独自悠闲地看着那些信,然后拿着木炭在信上随意批阅。有些时候他懒得找吃的,干脆将飞来的信鸽一宰,便给逸云烤一顿美味的乳鸽来吃,也不管另一方发放信鸽之人做何感想。
一路上邵奕从未提过落玉门之事,逸云也并未多问。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害怕探究此事,或许自己是害怕阿峰哥哥真的身在那里,或许又是希望他在那里的。在这种矛盾心理的驱使下,她便有些不想到达扬州。
于是二人行行歇歇,晃晃悠悠地地走了很久,不知是第十天还是第十二天,才终于来到距扬州最近的一座城镇。
这里是林川县,由于距扬州城颇近,城内倒也繁华。逸云一路上就已发现与邵奕搭话聊天攀附关系之人着实不少,几乎是有人的地方,他便可以与那些人侃侃而谈,也不知那些人他以前到底认不认识。而此时到了林川,与他相识的人似乎越发地多了起来,仅仅是到酒楼吃个饭,便已有不下十人来与他打招呼或嘘寒问暖。
此时他们正坐在林川县城内最大的一座酒楼中。看来邵奕衣袋颇丰,叫了一大桌子的珍肴美味,说定要好好弥补一下这一路的风餐露宿。
显然这邵奕是个颇会享受生活之人,他在山野间露宿可以过得洒脱自在,现在到了城里,自然更要好好享受一番。
而酒楼中人来人往,从不缺的便是饭后磕牙的话题。
“你们知道么,城郊王员外被人杀了,真是大快人心啊!”隔壁有桌人正在吃饭,其中几人估摸着是喝了些酒,说话的嗓门也就大了起来。周围人一听这个话题,又有不少好事者凑了过去。
“嘿嘿嘿,你们也听说了?这王员外可真是活该,现在不知惹了谁,听说是买凶杀人呢!”
“是啊,听说那个老不死的曾收到一封信,上面用丹青画了一滴血,正是那颇有名气的‘滴血刺客’要来索命之函!后来他还找了几位江湖高手在家中日夜守着,最后也没守住罢!当真是老天有眼!”
“你们知道什么!那‘滴血刺客’可是区区几名江湖保镖便能拦下?这位刺客嗜血如命,心狠手辣,王员外不仅死了,还害他请来的那些保镖全并一命呜呼了。据说当时场景惨烈,血染得遍地都是!那王员外尸身惨不忍睹,竟象被什么怪兽咬过似的!他家那个荷花池你们听说过么,那老贪鬼总爱拿那池子显摆呢不是?当时那池子整个儿全都给鲜血给染红了呢,那景象,恐怖的很!”
“是么是么,阿福你大哥在县衙,知道的一定很多吧?那个‘滴血刺客’是什么人啊?”
“嘿嘿,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罢!我哥哥说啊,这‘滴血刺客’是江湖上杀手组织的人,专门受雇杀人的。不过据说现下江湖上有两个十分有名的杀手组织,叫什么落玉门和十三楼的,也不知这位杀手是出身何处。”
“落玉门?这个我听说过啊,那门派似乎不仅是杀手组织这么简单罢?我听说那门派正在广收门徒,只要入门便有黄金可分,可是黄金那!我老家徐州的两个侄儿都已去了,也不知能不能混出个名头来。”
“哇,黄金啊!那个落玉门在哪?有黄金谁不想要?”
“不知道,那个门派邪里邪气的,谁知道会在哪,不过老弟你若真有意加入倒是可以四处打听一下,听说他们的分坛已是不少,保不齐咱们城中也有。”
“唉!我听我哥哥说啊,咱们城里收到那位‘滴血刺客’下索命函的人不止王员外一个呢!西城那个老实巴交的贾大富家竟也收到了这样一封信,吓得他连保镖都不敢请,直接就来报了官。现在那老头子整日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你们说,他会不会也被杀呢?”
“真的?那种缩头乌龟似的人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