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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找过的,没有油灯、没有蜡烛。”
“那怎么办?”
“等你那位属下送东西来就好了。”
“何其喜啊,她怎么还不来?”
秦香雪燃起火折子,但火折子不一会就烧完了。那一点火光在黑暗中熄灭,接着又有光线在房里亮起,不同于火折子的晕黄,光线明亮而柔和。
洛璃惊讶地睁大眼:“这是什么?”
“这个不是什么,就是一盏灯。”下午出门带上手电筒还真是明智,随意佩服自己,她将摇动式手电筒拿在手中,看了看杜珂的脸色,用手去触了触他额头,仍是高热。
“让我看看。”洛璃伸手去抓手电筒。
“小六啊,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灯。”随意正色道:“这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是我随家的东西 ,只有我随家的人才能碰哦!”随意拖长声音。
洛璃红了脸,大眼睛水汪汪的瞪着随意:“你骗我。”
何其喜总算来了,随意收起手电筒,点亮她带来的蜡烛。
“随意,你要酒做什么?”洛璃问:“你不是说不能喝酒么?”
“这酒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给杜珂擦身降温。”酒精擦浴降温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你说什么?”洛璃正在吃何其喜带来的晚餐,听见随意这句话跳了起来。
“怎么了?”随意见洛璃这么大反应倒吓了一跳,她正开了一坛酒湿了湿布巾。
“你是女人,你怎么......怎么能给男人,擦、擦身呢?”洛璃结巴得厉害。
“什么男人女人,”随意好笑:“他现在就是一个病人,温度这么高不赶快降下来很麻烦,肖长青去请大夫这么久都没回来......”
“不行。”洛璃抢过布巾:“你来。”他这句话是对何其喜说的。
“她难道不是女人?”
“我来。”秦香雪接过布巾。
“你?”随意很吃惊,秦香雪的洁癖完全好了?不是讨厌碰别人的么?“算了,香雪,你又没做过,还是我来啦。”
“没做过才要做。”
见秦香雪态度如此坚决,随意也无法,将酒精擦浴时需多停留的大血管处地方讲明。洛璃拉着随意背对着床坐下。“不许看。”他说。
“有必要吗?”随意好笑。
“女男有别!”洛璃严肃地道。
随意摸了摸鼻子,这些风俗是要注意,可让在现代社会生长了二十六年的她时时地注意到这些真的很难,那些满不在乎恐怕已渗入到她骨子里了,就如同这些封建礼教渗入到这里民众骨子里一样,会顾忌男女之嫌,会把杜珂坎坷的人生说成是他的命硬克死了周围的人......自己要完全地融入这里,难度真的很大。随意心想。
秦香雪替杜珂擦完身,随意给他倒了水洗手:“辛苦了。”她又喂了杜珂一杯水。三人吃完东西肖长青也还没见人影。
“少爷,要不我去找找长青?”何其喜见洛璃焦急的模样。
“你快去快回。”洛璃道。
“恐怕是大夫不愿来。”秦香雪道。
“我也担心这个。”随意皱眉,用手探了探杜珂的额头,温度比之前降了一些。“这个时候那些大夫恐怕也睡了。我们等到天亮直接把杜珂带去医馆好了。”
“我去煮点粥,杜珂要是醒了可以吃一点。你们先将就着休息一会。”一直干等着随意觉得很无聊,为了避免自己睡着便去煮粥了。
杜珂住的院子相较于杜家大宅真的很小,但五脏俱全带有一个小厨房。随意点燃蜡烛,米缸里还剩下一点米,她全洗了倒进锅里,找到打火石,然后看着灶台发愁。这种灶台她小时候在奶奶家曾见过,当时她没搞定,现在照样也搞不定。正当她蹲在灶台下奋斗时,秦香雪进来了,看见随意灰头土脸被烟呛得眼泪直流的狼狈样好笑。
“你在做什么?”
“我点不燃火。”随意擦了擦眼泪。
“我来吧。”秦香雪生火的经验要比随意丰富些,很快地生好火。
“小六呢?”
“他睡了。”
“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
随意“哦”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坐在小厨房里一时间只能听到灶里的柴火烧得“辟啪”作响。
“你那个灯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可以。”随意递了过去:“按这里。”她指着开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