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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的眼很利,战场上瞬息万变,他几乎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又怎会看不见她的退缩?
她不想爱,这是他得到的结论。
他在意,在意到不禁自问,为何在意?
城北,春同大街上。
“请问这位大哥,这间屋子是不是要卖?”铁凝香站在宅子门外询问看守的下人,一边往内打量。
穿常厅后是大厅,左右两侧皆有长廊,衬着种在廊边的梅,还有红瓦上垂下的紫藤,极为诗情画意。
她想好了,大厅就改成铺子,到时候伸展台就架在长廊上,要是有音乐搭配,便完美极了。
那看守的下人懒懒一瞥。“不卖。”
“欸?可门上不是贴了要卖宅的红纸?”她指着门。既然红纸还在,那就代表宅子还没卖出去,不是吗?
“咱们这宅子谁都卖,就是不卖给女人。”说着,当着她的面要将门关上。
铁凝香立刻抵着门。“大哥,买卖交易犯得着分男女吗?”说是男尊女卑,可这标准也未免太天差地远。
“男人有钱的是大爷,女人有钱还是女人,就算……你有本事豢养男宠,还是不卖。”那下人笑得极为鄙夷,来回看着两人。
她呆了下,胸口有把火在烧,可这宅子她实在是太喜欢,实在不想动怒,毁了这桩买卖。
“大哥,你误解了,我……”
“谁误解了?你到大街上问问,常家寡妇豢养了男宠,这事谁都知道。”那下人先是嗤哼了声,继而打量了她一下,咸猪手一伸握住她抵住门的柔荑。“哟,白腻腻的呢,看来是受尽男人的疼爱。”
铁凝香咬紧牙根,忍住想甩对方一巴掌的冲动,不过身后的墨澈却已大步向前,一把握住那只咸猪手,顿时,那下人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
“墨澈!”她急喊着,却见他眸底凝聚冷肃杀气,当下一愣,又赶紧抓着他。“放开他。”
垂下长睫,他瞅着那下人疼痛地跪在地上,才缓缓地松开手。
紧握着仿佛被折断般的手,那下人痛眯眼地骂道:“三等奴姘头,竟敢对我动手,马上给我滚,否则我立刻报官。”
墨澈再向前一步,那下人吓得赶忙把门拉紧,像是只要他有下一个动作,他就要立刻关上门。
“大哥,你误会了……”铁凝香头痛地说。
她只是来看铺子而已,为什么有这么多麻烦?
“女人首重名节,就算夫死也得守节,有人命好,没在守寡之后被赶出家门,竟还敢养男宠,失德yin荡!”
铁凝香气得握紧粉拳,还没发难,墨澈已经踹开门。
力道大得让那下人连滚带爬,心里怕着,嘴上却不饶人。“你想打我吗?告诉你,你已经不是五军都督,不过是个三等奴,你敢打我,我就到官府告你!”
墨澈没动手打他,反倒是作势要拉他一把。
那下人犹豫了下,看他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怒气,才总算安了点心,伸出手,嘴上又开始逞口舌之快。“哼,就算当过将军又如何?你要是敢闹事,我就告死你,连你身边的荡妇一起……啊!”
在墨澈握住他手的瞬间,他发出杀猪般的鬼叫声。
下一秒,铁凝香听到疑似骨头断裂的声响,看见那下人的手被握得变形,指尖充斥着可怕的紫绀色。
“墨……墨澈,你赶快放开他。”她赶忙扯着他,但墨澈却像是铁了心,缓慢而残忍地凌迟着那下人。
他黑眸如夜色,冷沉而晦黯,却噙着可怕的死亡味道。
“贵德,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一道沉定的嗓音传来,铁凝香和墨澈都同时回过头去。
那人一瞧见墨澈,惊诧喊道:“墨将军。”
“……仇伯父。”
话说,多年前,仇老爷的儿子是墨澈的麾下副将,三年前战死沙场之后,是墨澈亲自捧着骨灰交到仇老爷手中。
那时战况危急,可墨澈的行事作风是弟兄就算战死沙场,他也要想尽办法带着尸首离开,绝不让弟兄曝尸荒野。
仇老爷痛失爱子,却极为感激墨澈带回爱子的骨灰。
当得知铁凝香想要购屋置铺,他立刻表示愿意以最低价将这宅子卖给她。
“仇伯父,这宅子并不只值八十两。”墨澈道。
“我要回南方了,宅子空也是空着,低价卖出,就当是我还你一份人情吧。”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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