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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胜利,哪些方面遭到了失败,他们的胜败程度如何,在当时都不是很清楚的。花花公子巴本让人给开了一个玩笑,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但是他当时一直是被人当作笑话来谈的,正如弗朗索瓦一庞赛所说,即使在他朋友看来也是如此。同样清楚的是,国会这一次行动表明了绝大多数德国人反对兴登堡一手挑选的总统政府。但是采取这种做法,岂不是进一步破坏了人民对议会制度的信任吗?至于纳粹党人,他们岂不是再一次表明他们不仅是随便胡来的,而且为了要达到目的,不惜同共产党勾结吗?此外,人民不是已经厌倦了选举,纳粹党在一年以内的第四次的不可避免的新选举中不是可能丧失选票吗?格利戈尔·施特拉塞,甚至是弗立克,都认为如此,并且认为,丧失选票对党来说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但是,据戈培尔那天晚上的记载,希特勒“乐极忘形。他又一次作了一个明确的、毫不含糊的决定”。
国会后来很快地承认了解散令,新选举定在11月6 日举行。对纳粹党来说,新选举造成了一定的困难。因为,戈培尔指出,人民对于政治演说和宣传已经感到厌倦了。他在10月15日的日记里承认,甚至纳粹党内的工作人员也“由于这些永无休止的选举而弄得神经紧张不安。他们疲劳过度??”
另外也有经济上的困难。大企业和大金融转而支持巴本了,因为他对他们作了一定的让步。正如丰克所警告的一样,他们对于希特勒拒绝同兴登堡合作,对于在他们看来他的日益发展的激进主义和不惜同共产党合'172' 作的倾向(国会事件证明了这一点),越来越感到不能信任。戈培尔在他10月15日的日记中提到了这一点:“钱非常难弄。有‘财产和教育’的先生们都支持政府。”
选举前几天,纳粹党同共产党一起在柏林举行了一次运输工人的罢工,而工会和社会党都没有支持这次罢工。正当纳粹党亟需经费在竟选运动的尾声中最后加一把劲的时候,这个行动使得企业界的人士更不愿意慷慨解囊了。戈培尔在11月1 日的日记中阴郁地写道:“经费短缺成了我们的长期病。
我们没有足够的经费来进行一次真正大规模的竟选运动。许多资产阶级人士被我们参加罢工所吓退。甚至我们党内的许多同志也开始有怀疑了。”11月5 日,选举前夕的日记写道:“最后进攻。全党为避免失败,进行了拼命的努力。我们终于在最后一分钟弄到了1 万马克。这笔钱星期六下午就要投入竟选运动。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现在让命运来作出决定吧。”
命运,还有德国选民,11月6 日在好些事情上作出了决定,但是其中没有一件事情对于崩溃中的共和国前途是有决定意义的。纳粹党丧失了200 万张选票,在国会中丧失了34个席位,一共只有196 个席位。共产党增加了75万张选票,而社会民主党却丧失了这个数目,结果共产党在国会中的议席从89席增加到了100 席,而社会党从133 席减少到了121 席。支持政府的唯一政党德意志民族党增加了将近100 万张选票——显然得自纳粹党,议席从37席增加到了52席。国家社会党虽然仍是全国第一大党,但是丧失200 万张选票却是个很大的挫折。纳粹狂澜第一次退潮了,而且是从远远不够多数的那一点开始退潮的。不可战胜的神话破灭了。希特勒要争夺政权,现在所处的地位比7 月以来的任何时候都要软弱。
巴本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撇开他自称的对希特勒的“个人厌憎”,在11月13日写了一封信给他,邀他前来“讨论局势”。但是希特勒在复信中提出了许多条件,使巴本终于放弃了要想同他达成谅解的一切希望。纳粹党领袖顽固不化的态度并没有使态度随和、庸碌无能的总理感到意外,使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朋友和军师施莱彻尔现在提出的一个新建议。原来这个诡计多端的幕后操纵者已经得出这样的结论:巴本像前任勃鲁宁一样,现在已经不再有什么用处了。他的计谋无穷的头脑中现在酝酿着新的计划。他的好朋友巴本必须下台。总统必须不受任何牵制,可以自由地同各政党,特别是同最大的政党打交道。他要求巴本辞职,巴本和他的内阁就在11月17日辞职了。
兴登堡立刻派人去请希特勒。
他们在11月19日的这次会见,气氛就不像8 月13日那次那么冷冰冰的了。这次总统请他的客人坐了下来,并且同他谈了1 个小时以上。兴登堡向希特勒提出两个办法,供他选择:如果他能'173' 够提出一个具体的政纲并能在国会中争取到行得通的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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