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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2 月2 日,即他就职后两天,他在陆军总司令冯·哈麦施但因将军的家中向陆海军高级将领讲了两小时的话。埃里希·雷德尔海军上将在纽伦堡审讯时透露了纳粹总理同军官团第一次会谈的大意。他说,希特勒消除了高级将领们原来以为可能要军队从事内战的担心,他还保证,陆军和海军现在可以放手致力于迅速重新武装新德国的这项主要任务。雷德尔海军上将承认,他对于建立一支新海军的前景是极为高兴的。冯·勃洛姆堡将军后来在他未出版的回忆录中也说,元首打'208' 开了“一个使将来有无穷机会的活动余地”。勃洛姆堡于1933年1 月30日匆忙就任国防部长一职,也就消除了陆军方面要想反对希特勒出任总理的任何打算。
为了要进一步鼓起军方领袖们的热情,希特勒在4 月4 日设立了国防会议,来加紧执行一项重整军备的秘密新计划。3 个月以后,在7 月20日那天,总理颁布了一项新的陆军法,废除了民政法庭对军人的司法管辖权,取消了士兵的选举代表制,从而恢复了军官团的历史悠久的军事特权。许多陆海军将领开始从另外一个比较赞成的角度来看待纳粹革命了。
为了要给罗姆吃些甜头作为安慰,希特勒在12月1 日任命他——与副党魁鲁道夫·赫斯一起——为内阁阁员,在1934年元旦又写了一封友好热情的信给这个冲锋队头子。他一方面重申“陆军有责任保卫国家,抵御境外敌人”,同时又承认“冲锋队的任务是确保国家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和国家社会主义国家的存在”,并且承认,冲锋队的成绩“主要应归功”于罗姆。这封信最后说:因此,在国家社会主义革命头一年结束的时候,我觉得必须向你,我亲爱的恩斯特·罗姆,对你为国家社会主义运动和德国人民所作出的不可磨灭的贡献,表示感谢,并且向你保证,能够有你这样的人做我的朋友和战友,我对命运是多么感激。你的怀着真诚友谊与感激之情的阿道夫·希特勒。
这封用亲密的“你”来称呼的信,刊登在1934年1 月2 日纳粹党的主要日报《人民观察家报》上,对于暂时缓和冲锋队中存在的不满情绪,起了很大作用。在圣诞节和新年的普遍善意气氛中,冲锋队和陆军的斗争,激进的纳粹党分子要求进行“第二次革命”的叫嚣暂时平息下去了。
纳粹外交政策的发端
《西方的衰亡》的作者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在评论希特勒轻而易举地在1933年征服了德国和把德国纳粹化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这不是胜利,因为没有敌手。”他在那年年初就写道:“这次攫夺政权——我是怀着忧惧的心情看着他们那么大张旗鼓地每天庆祝的。如果到取得真正的肯定的胜利时再这样,会更好些,也就是在外交方面取得胜利的时候。别的都不是胜利。”
这位哲学家兼历史学家一度是纳粹党人的偶像,不过为时不长,最后双方都失却了魅力。他当时这种急躁态度未免过分。因为希特勒要着手征服全世界之前必先征服德国。一旦他消灭了国'209]内的反对者——或者说他们自行消灭了——以后,他就马上转到了一直最使他感到兴趣的方面:外交事务方面了。
1933年春季,德国在世界上的地位不可能更糟糕了。第三帝国在外交上处于孤立、军事上陷于无力的地位,整个世界对于纳粹的暴行,特别是迫害犹太人,感到憎恶。德国的邻邦,特别是法国和波兰,态度是敌对的和多疑的,早在1933年3 月,波兰在但泽举行了一次军事示威之后,毕苏斯基元帅向法国人表示最好联合起来对德国进行一次预防性的战争。甚至墨索里尼对于希特勒上台执政,事实上也并不热心,尽管在表面上他装出欢迎第二个法西斯国家的出现的姿态。一个在潜力上大大地强于意大利的国家的元首,很可能不久就使领袖(Duce)* 黯然失色。一个狂热的泛日耳曼德国对奥地利和巴尔干各国会有野心,而在这些地方,那位意大利独裁者也已经提出过他的领土要求了。苏联对纳粹德国的敌意是很显然的,因为它是1921年以来共和制德国的唯一友人。这样,在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中,第三帝国的确是孤立无友的。而且,它又没有武装,或者说,同它的高度武装的邻邦对比之下,相对地来说是如此。
因此,希特勒外交政策的当前战略和策略,是由德国的软弱和孤立处境这个残酷现实所决定的。但是,自相矛盾的是,这种处境又提供了符合他自己和大多数德国人民最强烈的希望的自然目标:在不致引起制裁的情况下摆脱凡尔赛和约的束缚,在不致引起战争的情况下重新武装。只有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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