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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纳粹当政时为止德国历史上没有可与相比的粗暴野蛮的言语。这位巨人的影响在德国世代流传,特别是在新教徒中间。他还留下了另外一些后果,其中一个是,从16世纪起直到1918年王公贵族们被推翻时为止,德国基督教新教派轻易地成为专制主义的工具,世袭的国君和小邦诸侯们成了他们领域里的新教教会的最高主教。例如在普鲁士,霍亨佐伦国王是教会的首脑。除了沙皇俄国外,没有一个国家的教士们在传统上是那么完全屈从于国家的政治权威的。教士们差不多毫无例外地一致支持国王、容克地主和军队,在19世纪时他们竭尽本分地反对自由和民主运动的兴起。在大多数新教牧师看来,甚至魏玛共和国也是该诅咒的,不仅因为魏玛共和国废黜了国王和诸侯,而且因为它的主要支持来自天主教徒和'237' 社会党人。在国会选举期间,人们不能不注意到,新教牧师们——其中涅穆勒是个典型——相当公开地支持共和国的敌人民族党甚至纳粹党分子。像涅穆勒一样,大多数牧师对阿道夫·希特勒在1933年崛起当总理表示欢迎。
他们很快就领教了希特勒获得政权所依靠的纳粹暴力手段。1933年7 月,新教教会的代表们拟就了成立一个新的“全国教会”的组织法,7 月14日得到了国会的正式认可。在选举第一任全国主教问题上立即发生了一场热烈竞争。希特勒坚持要让他的朋友随军牧师缪勒获得这个最高位置,在这以前希特勒已委任他为本人的新教教会事务顾问。教会联合会的领袖们则提出了著名的牧师弗雷德里希·冯·包得尔许温。但是他们未免太天真了。纳粹政府出来干预,解散了若干地方教会组织,把新教教会的几个主要的德高望重的牧师停职,纵容冲锋队和秘密警察来对付不听话的牧师——事实上,对所有支持包得尔许温的人进行威吓。全国主教将由教议会选出,在选举教议会的代表前夕,希特勒亲自发表广播演说,“敦促”选举“德国基督教徒信仰运动”的代表,而缪勒就是他们的候选人。这种威胁很有效果。同时包得尔许温已被迫退出竞选,“选举”结果是大多数“德国基督教徒信仰运动”
的代表当选,他们于9 月间在维登堡——路德就是在这里首先公开反抗罗马的——教议会上选举了缪勒为全国主教。
但是这位教会新头子是一个不中用的人,没有能力来建立一个统一的教会,或者把新教的会众完全纳粹化。在1933年11月13日,也就是德国人民在一次全国公民投票中以压倒的多数支持希特勒的第二天,“德国基督教徒信仰运动”在柏林的体育馆举行了一个盛大的集会。这个教派的柏林教区领袖莱因哈特·克劳斯博士建议舍弃旧约全书“和它的牲畜贩子和拉皮条者的故事”,修订新约全书,使耶稣的教导“完全符合于国家社会主义的需要”。
会上拟订了不少决议,主张“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信仰”,要求全部牧师宣誓效忠于希特勒,坚持所有教会都实行亚利安化而排除改宗的犹太人。甚至对那些不肯参加教会战争的胆小的新教徒来说,这也使他们觉得太过分了,因此缪勒主教被迫停止克劳斯博士的职务并表示不同意他的意见。
实际上,纳粹政府和教会之间的斗争,是一个由来已久的什么权限归君主和什么权限归上帝的斗争。就新教徒而言,希特勒坚决主张,如果纳粹党的“德国基督教徒信仰运动”不能使各新教教会在全国主教缪勒领导下趋于一致的话,政府自己就不得不来接管教会的指导工作。他始终对新教徒有一些轻视,新教徒虽然在他的信奉天主教的祖国奥地利只占极少数,在德国公民中却'238' 占了2/3。他曾向他的助手们说过,“对他们,你可以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会屈服的??他们是不足道的小人物,像狗一样顺从,当你对他们讲话时,他们惶恐得汗流浃背”。他知道得很清楚,反对新教教会纳粹化的只是少数牧师和为数更少的教徒。
到1934年年初,幻想破灭了的涅穆勒牧师已经成为“明认信仰教会”和牧师紧急联盟中少数反对者的精神上的指导。在1934年5 月在巴门举行的教议会全体大会上,以及在涅穆勒的耶稣基督教会11月间在柏林郊外达伦姆举行的一次特别会议上,“明认信仰教会”宣称自己是嫡派德国新教,并设了一个临时的教会管理机构。这样,现在就有了两派,全国主教缪勒派和涅穆勒派,都自称是合法的嫡派新教教会。
很明显,这位前随军牧师尽管和希特勒很接近,却没有能够使各新教教会统一起来。1935年年底,秘密警察逮捕了700 名“明认信仰教会”的牧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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