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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对话,说得拖雷面如泥塑木雕,说得全场诸王、公主、诺颜个个发晕,兀图仁也一下变了脸色。人们这才明白选汗已是水中月,雾中花了,大汗御座已经有了主人,三王爷这位成吉思汗亲封的大汗,就要来了,会场上如哑了般没有声响。
沉寂中,拖雷手颤抖着接过信来一看,果是窝阔台的亲笔信,额上汗蹦豆似地往出冒,恨不得撕了这信,可又不敢撕,心中暗自骂道:者台,你死不打紧,可误了我的大事。这该让本王如何收场,眼前一黑,双膝一软瘫坐在虎皮椅上。 。 想看书来
第十五回 王叔反水拖雷无计 妇孺逃亡途遇归人(2)
足足有半个时辰的冷场,议论声方起,整个会场顿时乱成一锅粥,人人都觉得受了蒙蔽,在议论者台追杀窝阔台的情节,在联系也遂皇太后的死,木哥如何带走了《传位诏书》,耶律楚材又如何去杭爱山……回想起来大家都受了拖雷的欺骗,想想监国拖雷干部得这些事,犯下的罪恶,人人害怕,个个心惊。现在水落石出,真神来了,拖雷导演的大戏没法已没法唱下去,还不知这戏该如何收场。按赤台见会场乱成一团,已无人主持,向铁木格喊道:“王叔,既然三哥没有死,成吉思汗大位的继承人就要到了,今天是选不成大汗了,那大家还在这儿做什么,散会吧,准备迎接老三!”
“对,散会!”人们纷纷起身,不等别人径直往帐外就涌。
对于出现这样的场景,铁木格心里也并不平静,他一直未动,见拖雷已瘫作用一团,想想今天发生的事,自己这样心很,可老三来了,自己不知是得是失。按赤台见铁木格不动,推了他一把,说道:“老叔,没酒啦,走吧。”
拖雷兴冲冲而来,弄出这个结局,恼又恼不得,怨又怨不得,虽人群中不乏他的人,可这样的时候,无人能帮上他的忙……正发愣间,巴剌凑到他耳边道:“王爷,蒙哥少主子回来了,王妃请你回府!”
拖雷已然神情恍惚,愣愣地望着巴剌呆呆地道:“说,谁回来了?”
“蒙哥受三爷之命刚到家。”
拖雷脑袋乱糟糟的,也急于听儿子说些什么,望着一直未动,等待他发话的拔都、镇国等人,无力地扶着椅背站起身,说道:“既然会开不成了,咱们也别干坐着,各走各路吧!”
拖雷在巴剌的陪同下打马回到监国府,府门外拴马桩上,一匹骏马正“萧萧”昂首嘶鸣,那马长八尺,浑身胭脂毛色,白鼻,前胸宽阔,臀部滚圆,四条腿纤长,加上碗口大的蹄子,配着的银鞍,银色的锦垫,银镫子,只有马的辔头带着金饰。拖雷认得此马,原是花剌子模国国王摩诃末的坐骑,成吉思汗爱如珍宝,后来在六盘山,将此马送给了窝阔台。看到这匹五花骢,拖雷眉头紧锁,牙关咬得喀喀响,阴沉着脸对巴剌说:“看来老三窝阔台果真未死,咱们机关算尽,还是败在他的手下,本王不能等着砍头,王傅,你替我拿个主意?”
“奴才刚听说,老三已收伏了怯薛军。”
“怎么回事?”
“听多豁勒忽的人说,昨晚阔端已进中军大帐,并约见了阿里黑与几位怯薛长,多豁勒忽昨夜已被囚禁了。”
“怯薛军被老三的人控制了,那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老三进入曲雕阿兰?”
“现在人们都知道老三没死,即使有人肯替王爷带兵起事,可用的兵,也不足以阻止三爷进老营。而且一旦举兵反叛,不但无济于事,还会送给三爷对四王府斩草除根的口实,奴才以为不妥。”
“就是死,也要死里求生。”
巴剌叹了气,说道:“臣以为王爷还是先听听小主子的话,然后该怎么办,主子再作决断……”
拖雷已然冷静下来,点了点头,将马缰绳交给侍卫,与巴剌一同直奔议事大帐。
外面马嘶声和脚步声,惊动了帐内的人,唆鲁禾帖妮、蒙哥、忽秃灰带着儿子小昔里吉,一齐迎出大帐。
“儿臣给额布请安!”蒙哥带着忽秃灰和儿子昔里吉一同跪下,向拖雷叩头。
“孩子起来吧!”拖雷见蒙哥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脖子带箭伤,心中觉得对不起儿子,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涌上心头,眼中噙着泪水,一把将蒙哥拉起。说:“你三伯父不是死在栖霞观了吗,尸体都运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布,三伯父与儿子都在杭爱山受了重伤,我被三伯父用马驮到栖霞观,者台火烧了栖霞观,儿子又被三伯父转移到山洞,当时儿子正在昏迷当中,三伯父在洞中如何设计,儿臣也不知道,后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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