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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粗鲁,撒大人莫见怪。我现在就去明月酒店,那姓史的在不在,撒大人都尽可放心,出什么事,我都不会牵扯大人的。”说罢,又转身向石抹咸得卜告辞,道:“石兄这酒就不喝了,在下谢过了!”
送走了孱赤台,石抹咸得卜笑着进帐,对几个倒酒的女奴道:“都下去吧——”堂内只剩下二人,石抹咸得卜方道 :“这条癞皮狗,来时好像有些神情恍惚,案子虽没说,怕有些不顺利。”
“所以要暗中帮他一下,出了岔子,就拿他顶缸,要用好这个呆子。”
石抹咸得卜脸上堆笑,奉承道:“撒大人可真是活诸葛,刚到燕京,就下了金钩,要不这位孱大人可就没辙了,这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也是偶然碰上,史音那个人很机灵,我没敢深接触,怕今后出事沾上边,现在孱赤台直奔明月酒楼,我想是会碰上他的。”
“如果孱赤台见到他,好戏怕又要开场了!”
“不能大意,胡土虎和耶律楚材都是精明人,别让他们拿住把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撒吉思眼里闪着阴森森的光,道:“来前王爷还说,‘你这次搞得太大,三个汉军军帅如打击也该一个个打,这下可好,你这口气出不了,怕是要惹一场大祸。凭大汗的聪明,怎会随便让人杀了汉军三个万户,’因此王爷要我星夜赶来,协助你做好斩断线索的准备,千万不能打不住狐狸惹一身臊。因此,今后对孱赤台说话,也要话到嘴边留半句,莫要让他把你拖下水……”
“这事怪我考虑不周,本想都是穿一条连裆裤的,能一起收拾了,哪知把戏不好耍……”
孱赤台上了马急匆匆离开石抹府,黑蒙蒙的夜空,又下起了纷纷扬扬的细雨。侍卫马前燃着灯笼,照着夜路,他也不回府,直奔月明酒店。到了店外,见门边挑着灯,正要叩门,忽见门吱声开了,一衣着破烂的人背着行李出门,几乎与孱赤台撞了个满怀。那人见一队举着火把的蒙古兵围了店,自己撞着一位军官,吓得跪在地上簌簌发抖。
孱赤台被这花子撞个满怀,刺鼻子的一阵酸臭味,本来心里为在石抹家受到的冷遇而恼怒,便怪此人寻自己晦气,猛地从腰中将刀抽出,骂道:“该死的贱贼,一身臭气,缩头缩脑,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孱赤台操起雪亮的刀,往下就砍,跪在马前之人小眼睛干瞪着,吓得三魂出窍,脸如土灰。可孱赤台刀举在半空中,突然停下,他想起来此的目的,酒劲立即跑到爪洼国去了。心中道,本官是来寻人,多亏刀下得慢,如此人是史家管家,被我杀了,岂不坏了大事。”想到这,收了刀,换了副嘴脸,对那个人正等挨杀的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半夜离店?”
“小人姓史,叫史音,因付不起店费,店家撵我离店。”
孱赤台大惊,知道孱赤台所言不虚,忙道:“我听一位先生说,他给了你一两银子,怎么今天就连店钱也付不起了。”
那人道:“小人不敢瞒大人,今天是有一军官给了我一两银子,可店家见我有了银子,一算账,还完欠债,还欠他二钱银子,故将我撵了出来。”
“听说你在史秉直府上呆过,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都是小人不好,一言难尽啊!”
孱赤台笑道:“我是本地札鲁忽赤,想花钱请你讲讲你过去的事,如果讲好了,本官在衙门给你谋条出路。”
“真的,大老爷说得是真话?”
“本官骗你作何?”
“大人如此待我,可大人让小人如何说。”
孱赤台对身边察白道:“愣什么,将你的从马给他骑,一起回府,本帅要听他讲的故事。”
察白头次见札鲁忽赤对个叫花子感兴趣,忙将从马解了,对那人道:“你这个花子,会骑马吗?”
史音也不答话,利落上马,回到札鲁忽赤府中,孱赤台亲自带史音进内室。
孱赤台望着史音道:“你既是史府总管,本官就想听听你在史府的情况,大长的夜慢慢说来?”
史音眨着眼睛道:“小人原是史府小总管,因在外养了外室,挪用府上银两,被史秉直查出,打了个半死撵出府门。本来小人在西京做小本生意,因被人骗了蚀了本,才赶回燕京。原想再到主人家寻口饭,见史府被抄,不觉站在门外流泪。被你说的那位老爷撞见,今天如果不是遇到大人,小人就不想活了!”
孱赤台一听又好气又好笑,嘴道:“你小小的年纪,过去是史府的管事,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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