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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身子会舒服些的。」
见白冽予又咳了,兰少桦心疼的端起了桌上的药汤,撩起素帐,扶起病弱的身子让他喝下。那张极为好看的小脸依稀可见到几分母亲清丽绝伦的影子。一双眼眸灵动澄明,却为病所累,失去了该有的活力。
瞧着爱儿如此模样,兰少桦眼眶一红,忙别过了头不让他瞧见。
「冽儿,娘替你拉上帐子。你看看窗外的雪景,这可是十年来头一回呢!」
「十年……?」
「上一回下雪,是你娘怀你那年。」
白冽予疑问方脱口,便听到一阵低沉悦耳的嗓音入耳。原先闭着的房门被推开,父亲的身影随之进入眼帘。
白毅杰虽已年届不惑,但外表看来却仅年近三十。俊美的脸孔之上带着几分潇洒的笑意,他在妻子身旁坐下,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覆上次子的额。
「冽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孩儿还受得住……」
「若是难过,直说又何妨?你太过懂事了,冽儿。」
见次子语调平淡不愿让自个儿担心,白毅杰不由得一声叹息。「你好好休息,爹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的病。到时,你可得好好用功,补齐这阵子落下的进度。爹上回答应了要让你入兵器库挑剑,你还记得吗?」
「孩儿记得。」
「等你病一好,爹就让你去挑剑。」
完全没有显露分毫的担忧,白毅杰只是以着轻松的语调鼓励、安慰着病魔缠身的次子,而在看到小脸颔首之后微微一笑。目光转而望向妻子,示意她到外头说话。
兰少桦会意的点了点头。视线对上那张讨人喜欢的小脸,素手爱怜的轻抚上他的颊.「娘同你爹出去说说话。你先好好歇息,或者看看雪景也好。难得一次的雪,可别让它浪费掉了。」
叮嘱罢,又不放心的替次子理了理锦被后,这才将汤豌搁回桌上,同丈夫一起出房相谈。
「冽儿的情况十分糟糕。」
方出屋子,白毅杰脱口便是这么一句,语气十分沉重。「不但高烧不退,经脉更是欲断未断,极为脆弱。再这样下去,他这些日子以来累积的修为只怕就要付诸东流。且若失去真气保护,他的身子就不可能禁得起那样的折磨。到时,只怕……」
最后的语句化为沉默。一旁听着的兰少桦双眸已是一湿,素手捣住丽容,泪水无法遏制的沿颊而下。
先前一直忍耐着不在次子面前掉泪,刻下却终是再难压抑。白毅杰因而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
「于大哥他……真的没法子吗?」
哽咽着问出了声,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够保住那个聪慧可人的孩子。但白杀杰却只能摇了摇头。
「他也断不出究竟是什么病症,正忙着翻查古籍。以他的医术尚且无法查出原因,那天下恐怕就只剩一个人能救冽儿了——我已命手下全力留意并请诸方好友协助。以山庄刻下的情报网,应该不是难事。」
句末的语气十分肯定,但白毅杰却清楚自己也只不过是在安慰妻子罢了,心下亦不由得一阵沉重。天下医术之冠莫过于医仙聂昙。但这位前辈亦正亦邪、行事诡密,功夫又是奇高。如他有意躲藏,只怕全天下的人都找不着他。可为今之计,除了尽力找寻,又岂有他法?
心思正自烦乱间,却听外头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由其步法听出了来人的身分,白毅杰遂轻拍妻子背脊,柔声道:「你也累了好一会儿了,休息一下吧?」
「可,冽儿他……」
「严青在路上。让他照顾冽儿吧!你若是因此而累坏了身子,冽儿会自责的。」
「……好吧。」
知道丈夫说得不错,兰少桦也只得同意了。稍微缓和了情绪止住泪水,却忍不住一声轻叹:「自年底病到现在,冽儿整个新年都给耗在榻上。四天后便是柳伯父的六十大寿。这十五之约,冽儿是定然不能去了。」
「唉……经你一提,我也该写封信托人送去柳林山庄了。」
「你不打算亲自赴约?」
「冽儿如此景况,我又怎敢离开?」
即使神色再怎么自若,白毅杰对于次子的病情仍是十分担心的。只是身为一家之主,他不能轻易流露出分毫软弱。
没想到如此话语却惹来妻子的抬眸。仍含着泪的目光微带责备。
「你若因此而耽搁了正事,冽儿又何尝不会自责?」
一开口便是方才丈夫说服自己时的一言词,纵然仍难减忧戚,但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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