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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的心沉了沉,接过那鞋子……平跟的,鞋面镶着一只水晶蝴蝶,振翅欲飞……他害怕她受不住婚礼过程里的繁文缛节,特地要了这么一双鞋,俏皮又大方,穿着舒服又不硌脚。
“鞋子呢,哪儿找到的?”
他冷冷的问道,手里却紧了紧。
她的脚那样的小,鞋子也是小小的,被他捏在手里,攥一攥,几乎要拧折了。
“教堂后面的草坪里……”
宾客跟亲属大多已经疏散,剩下来的,都是至亲好友,全都听到了对话,心底暗暗震惊。不说别的,就冲着何家,有几个人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何子衿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勉力维持着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分不清是身体的哪个部位,竟然开始颤抖起来。
他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能慌,两个女人在等着他呢……等着他呢。
何泽平倒是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仍是能看出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何政清拍拍何子衿的肩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递给他一支烟,然后平静的吩咐下去。
浑厚却又空灵的钟声传来,一声一声,沉闷而缓慢。
常悠悠睁开眼,入目的是破旧的屋子,宽大、阴冷。
她骤然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是那身婚纱,她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十一月份的天气,她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地上的湿气很快便传遍全身,她开始觉得冷。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四脚不稳的木头方桌,上面散落着几个空的啤酒瓶。旁边的木凳子上,挂着白色的大褂,颜色有些发黑。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口钟,秒针滴滴答答的走着。
她眯了眯眼睛,心里一惊。
六点!
她四处寻着窗户,她不知道是早晨六点,还是晚上六点……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足以令她慌乱。
何子衿怎么办,现在是不是很担心她?
她想哭。
不远处传来闷闷的呻。吟声,常悠悠一愣,寻着声音看去。脑中似是有什么闪过……她昏迷前,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入眼的是一条棕色的披肩,再往前……
“阿姨!”常悠悠把身子挪过去,“您怎么也在这儿?”
她有些急,若是她一个人被莫名的绑来这里还好,可是,吕墨的母亲身上还带着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汪岚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睛,看见是她,又闭上了眼睛,吃力的说:“悠悠……你没事吧?”
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
常悠悠心里跟着一紧,她的手脚都被绑着,她努力的弯下身子,用自己的脸贴住汪岚的脸……一片冰凉。
她有些害怕,左右看了看,用嘴巴咬住那块披肩,盖在汪岚的腹部。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阿姨,您没事吧?”
这种时候,汪岚反倒笑了笑,睁了睁眼睛:“孩子……别哭……子衿知道了,要心疼的。”
汪岚挣了挣,似乎想要坐起身,终是提不起精神。
她原本就是执意要过来观礼的,丈夫担心她身体,虽是答应了他,一起随行的却还是有两个医生。
她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看一眼就好……她儿子的婚礼,她怎么能不来呢。她这个身子骨,如今是越来越差,医生也说得玄乎,丈夫儿子都担心,可她心里反而踏实……她想,也许,这就是报应。
仪式还没有开始,她想,她也许该去看看自己的儿媳妇。她去后台休息室,外面看了看,没看见人。
她便随意的走动,远远的,便瞧见悠悠朝着里面走,后面鬼鬼祟祟的还跟着一个灰衣男人。;她也只恨自己不够冷静,不够聪明……她要是能救下儿媳妇该多好……现在子衿该急疯了吧。
那孩子,跟他父亲一个样。
刚刚结婚那阵子,她在家里,有个头疼脑热的,政廉跟疯了似地,不吃不喝的,连夜开车往回赶。
原先,这些事情,她都是忘了的。
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的,偶尔就会想起来。一件、两件……原来政廉为她做了那么多。
“孩子……要是,有机会可以离开这儿,一定不要管我,知不知道?”汪岚严肃的看着她。
常悠悠呆了呆,没吭声。
汪岚见她这样,心里不禁有些急,正准备继续说,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
进来的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一身灰色的衣裤,鼻梁上架着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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