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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偶尔发发邮件,或是玩玩游戏,他从未想过这玩意儿会主导现代人的生活。他在搜索栏输入黄昆的名字和地址,再加上“谋杀”二字,一敲回车键,跳出的消息竟然有上千条。如南宫所说,网上的消息很详尽。虽然报纸上也会报道这些消息,可报纸不会对前面的案件跟进,网络上则大不一样。
果然,至今为止没人来认领黄昆和罗翔的尸体。黄昆本来就没有家人,他父母的资料不详,而他在本地没有结婚记录。至于罗翔,情况也大同小异,联系不到他的任何亲人。有人说他是从外地迁到莱辛城的,曾有妻子和儿子,但早已不知去向。
网上有很多评论把黄昆和罗翔的案件联系起来,断言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当然也有人提出异议。某些论坛里,有一大堆侦探推理迷在大肆讨论,他们用丰富的想象力讨论了若干种可能,但大都没有说服力。
亦水岑离开电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他想着那个死在树林中的杨能。如果一直没人靠近那片树林,如果要等人发现,除非尸体发出臭味。亦水岑最烦的就是这种事。以前当警察的时候,一遇到腐尸他心情就很糟,尸体是一个人曾经拥有生命的庄严证明,他不希望那些微生物来亵渎这种证明。
或许应该打电话报警,这是作为市民的义务。但如果要打匿名电话报警,也只能用靠近小楠桥的郊区电话打,这样看上去才合理。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又一些持牌人(2)
亦水岑忽然想到,故人每次打电话来,都是用西区不同的磁卡电话,如果故人不是住在那附近,就要开车到那片区域,既然如此,能否从中找出些规律呢?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亦水岑的思绪。
他打开门,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站在门外。
又是一个持牌人,他想。
“你是亦水岑先生吗?”
“是的。”
“我能进去谈吗?”
“哦,请进。”
这人显得斯文而礼貌,可能是个文化工作者或政府职员,亦水岑想。
“亦先生,”男子说,“我想我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庄信,我不知你是否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为什么应该听说过?”亦水岑奇怪地说,“请别介意,我比较孤陋寡闻。”
“没关系,”男子心事重重地搓着双手,“我……我是个搞写作的人。”
“哦,你是个作家?”
“也可以这么说吧。但我们从不自称作家,这样太暧昧了。”
“我明白。”
作家接着说,“其实我之前就来找过你。”
“但我不在家?”
“不,是我犹豫后又离开了。后来我打听到你是位侦探,所以我还是决定来找你。”
“让我猜猜,你是从一张纸条上得到我的地址的吧?”
“啊,是的。”庄信抬起头来略带讶异地望着他。
“你继续说吧。”
“我收到一张扑克牌,古怪的扑克牌。说实话我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天下怪事多了,即使那张纸条上写了一些诸如‘谋杀’的字眼,我也不觉得有多严重,说不定是有朋友想要刺激我的思维,让我借此写出一部小说呢。”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专程上门来找我呢?”
“有两个原因。首先,城里正在传言连环杀手,这就让我担心起那张扑克牌。我牌面上的数字是9,天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愿跟连环杀人案无关。”
“你担心的是,被杀掉的两个人也是收到扑克牌的人,是这样吗?”
庄信皱起眉头:“这我不知道,新闻上并没说这两个死者有什么扑克牌。当然,如果他们将牌放在家里的某处,警察是不会注意到的。除非杀手在杀人后,把扑克牌放在他们尸体上。”
“嗯,听起来那才更像连环杀人案。每杀一个人留下一张扑克牌,很经典的情节,不是吗?”
庄信点点头,“无论如何,我担心被杀的两个人同我一样,是收到了牌的人。”
“于是你就不能泰然处之了。”亦水岑露出理解的表情,“你说有两个原因,第二个是什么?”
“很简单,我查到你曾是个警察,现在据说是侦探。既然纸条上的文字让我来找一位侦探,我想可能有特殊的道理,于是我就来了。”
“嗯。”亦水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想把某些事情告诉这个作家,又觉得叙述起来太麻烦,到目前为止,他只把律师当做了战略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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