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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师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你说你叫亦水岑,住在南星大道126号?”
“是的,怎么了?”
占星师陷入了思考。他并不说话,这样大概过去了半分钟,他俯身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桌面上。
是那张扑克牌。
亦水岑一把抓起那张牌,数字是5。“你……你也是持牌人?”
“你知道这张牌?”
“别管我,说你自己的事。你收到牌和你预言的凶案有什么联系?”
“没什么联系。”占星师平静地说,“这张牌的事情我没搞明白,有张纸条说让我去找你。我根本没当回事。谁会当回事?大概有人想要跟我学占卜,所以搞得这样古怪吧。”
“你没说真话。”
“以我的角度看,可疑的人应该是你才对。纸条上说让我去找你,还说了什么谋杀的演绎,而你随后亲自上门,不断跟我讨论发生的凶案,这不是很奇怪吗?”
“好吧,我暂且告辞。不过,我会再来找你的。”
亦水岑独自走在街上,感觉四周的行人和车辆都不存在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几个收到扑克牌的人。这个局设得太奇怪了。占星师也在持牌人之列,这对形势有什么影响?他感觉自己应该会受到点启发,可这启发迟迟不出现。
他在街边长椅上坐下来。现在他真的有点焦虑了。
第六章 又一些持牌人(5)
持牌人还没有全部出现。但他们应该都会在近段时间找到他,要不然就会因为某种特殊情况,导致他去找到对方。总之,这些人将在他的生活中一一浮现出来。
亦水岑站起来准备离去,走出几米后,他猛地一个转身,身后空无一人,但他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不可能是占星师。在进占星馆之前,亦水岑已经感觉到有人跟踪了。当时有辆车一直尾随着他的出租车,但他并没有在意,直到进占星馆那一刻,才感觉到有人躲在附近。等他从占星馆出来后,那个人一直尾随。他从凳子上起身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那家伙也开始了行动,但他转身后,对方却飞快地隐藏了起来。有人在盯他的梢。
亦水岑继续往前走。那人没有再跟上。这家伙很聪明,他知道亦水岑发现了他。这人是谁?亦水岑思考着,可能是故人,也可能是故人雇用的人,可能只有老天才知道是什么人。
22
两三天来,华默吃饭都没有丝毫胃口。
他没有将磁带的事告诉局里,而那两起案子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人们都在讨论着什么连环杀手、戴面具的人,如此种种,仿佛唯有如此,生活才感觉刺激似的。但,对华默来说,这种刺激让他抓狂。他一定要把这个凶手捉拿归案。他这样想着,立刻又觉得自己很愚蠢。他凭什么能抓住凶手?那个浑蛋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两起案子现在都归刑事调查局办理。华默在上班的时候,旁敲侧击地向同事询问案情的进展,同事告诉他没有任何进展。
“对了,华默。”一位办案的同事问他,“黄昆被杀的时候你不是在现场吗?”
“是啊,我刚好路过那附近。我已经写了一份报告给李探员了。”
“不,我是说你能不能回忆一下当时的异常情况?”
“我想没有。我知道的都写在报告里了。”
这个探员叹了口气:“我都看了,没什么作用。对了,你跑到那地方去干什么?”
“哦……我……”华默有些紧张,“我去看个朋友。”
“你有朋友住在那附近?”
“是啊,那当然,难道不能住在那附近吗?”华默灵光一闪,半低着头,“其实那是个女孩,但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这位同事笑了,仿佛明白了华默为什么支支吾吾。他在华默肩头一拍:“悠着点。”
华默想,要是让人知道他也曾出现在工匠被杀的现场会怎样?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面具杀手吸引过去了。
刑事调查局把工作重点锁定在寻找面具人上面。可这种杀人案侦破起来困难重重。因为这不是有明显预谋的谋杀。就像钱德勒所说:愈是简单的杀人案,愈是难以解答。那些精心策划的谋杀总会不小心露出蛛丝马迹,而那种临时起意或很直接的杀人却难以找出突破点。这就好比一台机器,越是结构精密的机器越容易发生故障;反之,结构简单的机器可以使用很久。
当然,华默知道这不是那种临时起意的凶杀,而是有预谋的。但杀人手法极为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