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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说:“就是6天,李军长也完成了任务,为什么还要惩办他?”
“不管怎么说,我非惩办他不可。不然平绥线失守,我怎么向蒋介石交代!”
朱绶光“哦”了一声像是什么都明白了。
阎锡山又说:“大战在即,军心不振,杀几个人头,鼓舞一下士气,也十分必要!立即把他给我押来!”
李服膺随岭口行营撤退时被押回太原,放回私宅休息,他在家呆了几天,以为没有什么事了,便放下心来。这一天,天刚傍晚,他就抱着年轻貌美的姨太太睡下。没多长时间,电话响起来,他正在兴头上,十分不情愿地拿起电话。里面传出战区参谋长的声音:“慕颜兄(李服膺的字),阎长官请你到长官部来一趟。”
“这时候去,有什么事?”
“开会。”
“开什么会?”
“是紧急军事会议,就等你了。”
“好,我马上就到。”
李服膺穿好衣服,叫人备车。姨太太胆小怕事,劝丈夫不要去。以免不测。李服膺相信他与阎老西的情义,不会出什么事。
临上车姨太太拿来申诉材料,放在李的衣袋中说:“万一阎长官问起那个事,你也好说话。”
李服膺的私宅在太原的太师街,离阎锡山的长官部并不很远,汽车行了将近一刻钟便到了。李服膺下车之后一直向会议室走去,在昏暗的路灯下,站着许多真枪实弹的宪兵,气氛十分森严。他走进会议室,见里面摆着公案,公案边也站着宪兵,这才感觉不妙。他问着:“这是要干什么?”
军法处长走过来说:“阎司令长官过一会儿就出来和你谈话,请稍候。”
一会儿的工夫,阎锡山从后堂走出来,站在公案后面,两个陪审官一左一右站好。阎锡山用手指着公案说:“慕颜啊,从你当学生起我就培养你,现在让你当了军长,也算对起你了。可天镇撤退你坏了我的大事,叫我愧对三晋父老哇……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你的家庭、你的孩子我完全负责,去吧,你就放心地去吧。”阎锡山说罢,悄然而去。
李服膺望着老长官的背影惊呼着:“阎长官,我冤枉,我要申诉,天镇撤退,我是按照你的命令办的呀!”说着高举申诉材料就要追出去。两个宪兵挡住了他的去路。
军法处长说:“有什么家事交代,就对我说吧。”
李服膺气愤地把军帽摔在地上,高傲地说:“不说了,天到这般时候说还有何用!”
军法处长和宪兵司令陪着笑脸说:“李军长,上车吧,有什么话咱们到路上再说。”
李服膺嘴上说不说了,上车以后还是开了口。他环顾着军法处长和宪兵司令自言自语地说:“阎公一贯待我不薄,我真不明白,这时候为什么要糊里糊涂地杀人,我纵然是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汽车沿着太原市的大街拐了几个弯,来到小东门大校场,这里便是刑场。李服膺走下汽车,见不远处的前面,铺着一块红色地毯,他知道那块地毯便是自己人生的终点。李服膺不愧是军人,面部毫无惧色,他很自然地整整衣服,挺直了胸膛向那块地毯走去。“砰”的一声枪响,离地毯不远的地上,开了一朵血花,李服膺就倒在血花旁,一声不吭地去了。 。。
(4)金蝉脱壳
1937年10月2日清晨,阎锡山早早地起了床,正要梳洗,床上的堂妹阎慧卿醒了,她对着阎锡山的背影说:“喜子哥,干么起这么早?”
阎锡山回头说:“我还有重要的事。”
阎慧卿撒起娇来:“不嘛,咱们再睡一会儿嘛!”
若是往常,阎锡山对堂妹的话是言昕计从,今日就不同了,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决定。他对着堂妹笑笑,悄悄离开她的闺房。
几年前在阎锡山的眼中堂妹阎慧卿还是个黄毛丫头,她去北京上学回来便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美人儿。他们又在一起工作,阎慧卿出任长官部的中校机要室主任,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天长日久,他们二人便难分难舍。阎锡山和堂妹*之事,长官部里的人心照不宣,但没有一个人敢于捣破这张窗户纸。
阎锡山走进办公室,参谋长朱绶光已在室内恭候多时了。他们走到军事地图跟前默默地看着。如今的山西战场,日军大举进攻,已经突破内长城防线,不认真组织防御,日军很快就会兵临太原城下。阎锡山急于在忻口一线阻止日寇进攻,打一场阵地防御战,算来算去,实感兵力不足。他对参谋长说:“叫卫立煌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