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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掉块肉下来。没人揪的时候,我自己都成了自己蹂躏的对象,我的小腿肚子都被我揪成茧了。母亲为此没少骂我,我揪别人的时候,母亲也来揪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这一坏习惯到我长大后都一直没有改掉,揪人的感觉真是太爽了,要改掉恐怕很困难了,留着就留着吧,反正遭殃的是别人。
我的总体成绩很好,但是语文成绩不好,主要是作文拉后腿。我们每周都有作文课,我最头痛了,看到作文题目脑袋就一片空白,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可是作文又必须交出去,所以只能东拼西凑的写一点了。那次作文竞赛老师竟然派了我去参加,可能是看我总体成绩好,不好意思不让我去吧。我拿到竞赛题目一看:《校园的冬天很温暖》,我没有多想,拿起笔就开始挥毫泼墨了,我写冬天的校园里出着太阳,同学们上课时脚不停的踏着地板,下课后都跑到操场上晒太阳,每个同学都觉得暖洋洋的。我那时候真蠢,竟然真按题目字面意思去理解,全是往这些方面去写了,交上去之后我还焦急的等待结果,回家之后父亲问我是怎么写的,我如实说了,父亲哭笑不得,说我怎么那样写了,完全离题了,应该写师生之间,同学之间如何团结互助友爱才对,我顿时恍然大悟,直为自己交出去的卷子害臊,阅卷老师看了一定会笑掉大牙。结果出来后,得了一等奖的是隔壁班的一个女生,不知道她是怎么写的,但是我敢确定的是她肯定没按我的思路去写,否则她一定拿不到一等奖了。那学期的期中考试语文成绩也很差,因为语文试卷的作文我一个字都没憋出来,还真交了一次白卷。
初二的下学期,班上有些女生经常会跟我搭讪,我开始有些脸红,后来慢慢习惯了就也不害羞了,课余时间也会和她们一块聊天一块玩了,但我对这些女生都没兴趣,只是感觉到跟她们比跟男生玩有意思些。可是有一次却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我发现我们班上学习成绩最好的一位女生有次课余时间注视着我,我看到她了,她不害羞,还是注视着我,然后就笑了笑并转过头去,那一刻我感觉像触了电一样,那天上课我都心神不宁的,老在考虑一个问题,她为什么会注视我呢,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但从那天起我也开始注意她了。她叫阿霞,是一个学习非常刻苦的女孩,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名,高高瘦瘦的,嘴角长有一颗痣,说不上漂亮,我也说不上喜欢她,但我不得不承认对她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她不爱说话,总是埋头看书,课余时间也不和别人聊天,有时候坐在位置上看书,有时候又好象在思考问题,放学回家也总是一个人走,我有时候也想和她聊聊天,又怕自己脸红,她也不主动找我,也没有再注视我了。我们没有在一起玩过,但我总是注意着她,每次考试我都希望她拿第一名,初中毕业后,她考上了一所幼儿师范学校,我们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我的前排坐着一位女生,脸上长着很多麻子,跟漂亮一点都挂不上钩儿,她叫阿芳,别人都叫她“麻鸡婆”,是个很活泼开朗的女孩,下了课嘴巴就会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有些男生就喜欢逗她,有事没事就喊她“麻鸡婆”,她会很不高兴,撅起嘴来不理别人,但我从不那样叫她,所以她很喜欢跟我玩。由于我不爱说话,总是听她说,她什么话题都说,说得很大声,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还讲一些笑话,同学们都跟着哈哈大笑。她脸上总是一副天真灿烂的笑容,看我的时候眼睛都会放出异样的光彩来。她家里并不富裕,却经常会换新衣服,每次换了新衣服都会高兴地问我:“嘿,你看我穿这衣服怎么样?”在我眼里,不漂亮的女生穿什么衣服都不漂亮,所以我只会点点头,绝对不会说她漂亮,她看我点头就已经很高兴了,脸上的麻子也会跟着笑起来。我力气很小,她力气比较大,所以她经常找我扳手腕,我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不敢碰她的手,就会找一张纸垫在我们手中间,我能够感觉到她手掌的温度,但没什么其他特殊的感觉,就像我的左手扳我的右手一样。她会使尽全身力气来扳我,咬着牙关,但脸上却还笑着,我毕竟是男孩子,她扳不过我,不服气,没过两天又会找我扳,笑着说她又长了力气,一定能赢我,我没办法,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和她在一起玩,我会感觉到很轻松,很快乐,她看我时的眼神也会让我觉得很温暖。初中毕业后,我们便没有再见过面,也没联系过了。直到我大学休学那一年,我待在家里休息,初中的一个同班女同学到我家来玩,她很神秘地问我一句话:“你还记得初中的那个麻鸡婆吗?”我随便的说了句还记得,她又接着说:“她已经结婚了,儿子都快两岁了。”我很惊讶,她才18岁就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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