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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朕,没有人能拿走你的命。即使你下了地狱,朕也要将你从黑白无常那要回来!
——若你只因肚子里的孩子,朕,可以接受。
在独孤珏的寝宫内,他对她所说的话,一字字,一句句竟然是那样的真诚,那样动情,让她几欲落泪。可是,她仍旧强撑着自己的,对他说完了她最后能留给他的话。
——你是皇上,背负着的是天下,你要完成先帝的遗愿… … 他的目标,灭匈奴,收金城,让天下百性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而你,登基一年,你为这个天下做过什么,你只会沉迷于女色,为一个女人大费财力物力造了一座金阙,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众藩王,为了一个女人与满朝文武为敌。若你能将对我这份心用在这个天下,定然能完成先帝的遗愿,你的名字将会载入史册,世世代代赞颂你的丰功伟绩。
也许他不懂,她说这些话的用意,可是她希望他能听进去。因为他本就霸占了这个根本就不属于他的皇位,所以他应该比皇家子弟付出更多的努力,去证明其实他有能力去当这个皇上。
那么先帝对他的寄托,对陵王的强求,就不算是白白付出了,而父亲、姑妈的用心良苦,也不是付诸东流… …
而她,也会为他而开心的。
在独孤珏愤怒的离去之后,她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地滚落下,也许… …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在独孤珏眼中,她是一个不洁之人,更是一个怀有孽种的女人,而且还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这样他总该放她走了吧。
她在眸光迷离之际,赫然瞧见皇上寝榻的右侧,挂着一幅传神的画卷,心中蓦然一征,耳边似乎浮现了曾经无意间听见宫人所说的话:
听说皇上在御花园内花了两个时辰,亲自为汐筠郡主画了一副画,那里面的郡主真是传神呀… …
看来皇上对郡主可真是用心呀,即使不对着郡主本人,都能将一幅画描绘的那样生动… …
那时候的她只是莞尔一笑,丝毫没有放在心里过,在她眼中,独孤珏就像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不将他的聪明才智用在国事天下之上,反倒是喜欢画画,还花两个时辰画一个女人。
独孤珏与陵王比起来,还是太稚嫩了,若是他有陵王一半的沉稳… …
她常常会不自觉地拿陵王与独孤珏相比,每回在她心中相比较一番后,次次都是独孤珏落败,所以在她眼中,独孤珏就像是个全身都是缺点,没有任何优点的男人。
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独孤珏就是独孤珏,不能与任何人相比较,而这世上只有一个陵王,一个独孤珏而已。
抚摸着那副画,她突然想要在这最后一刻,为独孤珏留下点什么,于是她提笔写下了《青玉案)的下阙: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当她泪眼朦胧地填完这下阙词后,整颗心就像是被掏空了般,不是疼,也不是痛,只是觉得空,很空,很想找一个东西去镇满。
她不明白,为何她要填下这阙词的下阙,她更不想去弄明白。
因为她很怕。
可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来的那样快,就在她将写给宫蔚风的信交给宣儿让她带出去的那一刻,太后便来了。
也许,这应该是她早就预料到的,所有的一切终将有个了断了。
太后就站在皇上的寝宫之外,她的四周没有一名奴才,就连皇上寝宫四周的奴才都不知在何时竟已消逝的毫无踪迹了。
她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上前盈盈而拜。
太后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那眼中微微含着几分挣扎,却在最终变得冷凛无比。
一句话不说,便朝皇上寝宫正对面的凤台之上走去,而林汐筠也缓步跟随其后,陪同太后一步一步地登上那凤台的石阶。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仰着头,一步步地朝上走去,而她在心中也默默数着凤台的阶梯数,直到数至“九十九”,她们终于登上了凤台的顶端,顿时金阙的光芒在黑夜中熠熠闪光,直射于她们。
“汐筠,你看见这金阙了吗?这就是皇上为了你,大肆人力财力,用千万两黄金铸造成的金阙,只为了想要陪你一同登上这金阙,共同俯瞰这份繁华。”太后遥指着面前的金阙,那样气派。
而林汐筠也顺着她所指之处望去,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