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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暖倒是满不在乎的神情,将地上的剑捡起,重重的插在木桌上:“常洛清的目的地是北岳地宫,地宫的命门就在这里,他一定会不顾安危到这里来,所以我要等他。这个傻瓜,他一定放不下我,也放不下他的家族,他想立功,想重回南川,所以我能做的只有成全他。”
西晏定定的站在门前,她此刻才知道,原来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所做的决定竟是这样果敢。
她知道自己曾经也是个果敢的人,到母后那里请求嫁给纪尧尘的时候,她曾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开始混乱了?自己失去了从前的天真,甚至感情世界里,开始迷失了方向。自己爱的那个人,越来越清晰的在心里浮现,可她和西暖和秦晓渔都不同的是,到此时此刻,她都不敢直面心里的变化,不敢承认原来自己爱上了敌人。
“尧尘,回到南川以后,替我告诉父皇,让他保重,西晏让他失望了。”西晏眼圈泛红,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纪尧尘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她的选择已经悄悄的将他遗弃在一边,她要和香炉前的两个女人一样,在这个鬼窋里等待能救赎她灵魂的那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如今已经不是自己。
“西晏,今天注定是个不一样的日子,我希望你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纪尧尘已经明白了她的决定,她决定的事,很难有人能改变。
西晏站着没有动,氤氲的眼眸盯着他很久,终究缓缓走近永春阁的内殿。空气中冰凉泛着霉气,阴冷而沉重,她没回头,一直朝着西暖和秦晓渔站的地方靠近。
西暖一直在冲她摇头,却不见西晏有停下的意思。背后的纪尧尘拳头攥的紧紧的,青筋暴显,第一次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张了张口,最终都成了无声。他好像看到了当年和西晏成婚的日子,那个总喜欢粘着他的妻子和那些平静无忧的生活,他知道以后不会再有了,一场降敌的阴谋,让他们再也回不到原点。
永春阁里似乎一切都暗淡了,只剩下西晏的背影,依旧光亮美好。纪尧尘铁了心,回转身上马,朝前殿奔去,风里夹杂了血腥,越往前越浓重。他狂吼着,闯进了激战中的北岳军,或者……
三个女人站在了同一个香炉前,这里成了大战中最平静的地方。秦晓渔看着西晏走进来,轻轻的开口道:“顔子昭和韶冲,只能活着一个,而你和我之间,也最多只能活一个,或者一个都活不了,你能明白吗?”
“既然站在这里,就不是求生,死生早已置之度外。”
“是么?从前怎么不知道三公主是个这么豁达的人?”
西晏笑了,这么多天第一次笑的如此开怀,这个曾经在同一屋檐下争抢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如今已经在为另一个男人打算,感情这种东西,原来可以执念,也可以豁达,全看心境和自己的理解。
“三妹,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纪尧尘是个好男人,而顔子昭是你彻头彻尾的敌人,你不该……”西暖的语气里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没料到西晏最后的选择是这样。
“二姐,这么久以来,我做了太多以对错来衡量的决定,现在我想靠我的意愿来做次决定。”西晏轻轻伸出细嫩的指尖,拈起了三根香,虔诚的对着香炉后的佛像拜了下去……
烈日骄阳,两军对战激烈而残酷,顔子昭面对韶冲的时候,却没有急于决战,收了长枪和他面对面站在大殿的台阶上,阶下是一片血海,北岳两军厮杀伤亡惨重,太子党明显占了优势,已经控制住局面,此刻所有箭头都指向了韶冲,整个皇宫都在顔子昭的掌握里。
拼杀的过程中,顔子昭的肩头早已经挨了两刀,旧伤加新伤,几乎已经不能动弹,而如今,只要他一声令下,韶冲即刻就会横尸当场。
面对大势已去,韶冲表现的并不是惊慌和惧怕,反而更多的是种释然。忽然间将手中剑重重的插进石阶缝中,仰天大笑,笑的狂放又凄凉,昔日潇洒俊逸的男人,如今看起来竟像个疯子:“二哥,我早知道有这一天。”
顔子昭紧紧的盯着他,既有痛恨,也有疼惜,如今谁赢谁输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靠北岳仅剩的这点兵力,已经无论如何也抵不过驻守城外的南川军,用不了多时,自己和韶冲都会是失败者,都会沦为亡国奴:“为什么要这么做?三弟,我一直视你为最好的兄弟!”
“是,我们是好兄弟,可你的母亲残酷的对待了我的母亲,我无法漠视!继端皇后城府冠绝后宫,她一步步把周围的人都铲除了,我母妃没有病,是继端皇后命人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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