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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聋婆没有死,羽林深深地松了口气,睁眼时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脸色沉重的梅子。
梅子没有在院子多逗留,端着只酒瓶带着平常的步子走到了羽林身边,只说了一句话,“想活命的,就不要再接近我们公主了。”说完就离开了。
这算是什么话!羽林一下子六神无主,他根本没有办法把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聋婆、菊花酒、不要接近公主。他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他只知道刚才差一点就有人死了,有人莫名其妙地死了。
“聋婆!聋婆!”羽林到聋婆跟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寻短见?难道真的只有死才能解决问题吗?”虽然明知聋婆听不见,羽林还是说了。
聋婆当然没有回答他,但是当她看见羽林,她就带着一丝微笑睡过去了。
“把聋婆带回房间。忠叔,马上去请大夫,顺便修书告诉她丈夫。让她丈夫过来接她。”醇踏进后院,吩咐道。
忠叔接了命,也就开始派工了。看着一切再次整整有条,醇便欲离开。
“你要去哪儿!”羽林叫住了醇,外人敢说,从来没听过羽林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醇说话。
醇回身注视他,“我哪儿不能去。”
“你不要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羽林注视醇,他知道醇有事隐瞒他,他一直都知道醇一定对他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
醇轻轻吸了口气,缓和道,“这是聋婆的家事,我不会问,你也不该多管。你只要办好你该办的事情那就够了。”醇说着便要拂袖离开。
“我是她的儿子!对不对!”羽林道。
醇停住了脚步,转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留下这么一句,醇头也不回地走了。
羽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傻话,他是不是想他娘想疯了。一滴眼泪莫名其妙地流了出来。他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突然地,他很想回家,哪怕被他爹骂。他感到自己所身处的这个地方实在太恐怖了。在战场上,他还能清清楚楚地看着别人死去,但是在这个地方,人的死甚至不会有解释。他或许也会有一天不知怎地就死去吧。正在羽林彷徨无助之际,从东厢院隐约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聋婆的自尽给明王府带来不少的骚动。住在东厢的矢被那种混乱的气息惊醒了。听着外边人们凌乱的脚步声,那些人路过留下的慌张气息,让矢感到极度不安。
矢借着床桌坐了起来,大声地呼唤了几声。外院居然让人骇然地安静了,人都不知所踪。压着心里的恐惧,矢摸出了放在枕头边的笛子,吹了起来。他知道羽林会来的,只要羽林还活着,只要他听见了这笛子的声音,他就会来的。
如矢所愿,羽林的确出现了。可是却是以矢十分陌生的动作跑过来的。房门发出突兀的“咿呜”一声,羽林撞进来了。
矢实在被羽林的表现大吓一跳,在床上惊慌失措,“羽!你干什么了!”
羽林的步伐实在存在很大的问题,居然被椅子绊了一跤,就这样趴到地上了。
“羽!你别吓我!你是怎么了?”如果不是刚睡醒用清水洗过脸,矢真会认为自己是在作噩梦。他所认识的尺羽林可是百毒不侵的汉子来的。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方寸大乱到这种地步?尺老将军的死,他也都挺过去了,还有什么能让他落魄成这样子呢。“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羽林步履蹒跚地踱到了矢床前,抬头道,“告诉我,人为什么要做坏事。”
见到羽林一脸泪容,矢先是一怔,然后认真答道,“有谁说得清哪些是好事哪些是坏事呢?做到心中无愧就可以了。别逼自己,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别憋在心里,快告诉我吧。”
“我也不知道。”羽林想了想,只是觉得头痛欲裂,手抚到额上,“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这是在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懦弱。
羽林不知道,但矢确猜到了几分,对羽林道,“你不要这个样子,在王府里,没有人能害你的。”
“这个我知道,但是刚才和我在后院一起干活的聋婆自杀了,我突然就害怕成这个样子了。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觉得……我没有办法形容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可怕。”羽林对矢道。他已经感到自己被这种不知名的恐惧压得透不过气来了。
“你说得那个老是虐待你的聋婆死了?”矢睁大了双眼,这次轮到他摸不着边际了。
“不是的,她还活着。”羽林强调道,他才不愿意聋婆死。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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