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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矢双手调整自己的体势。几天下来,他也熟练了,两三下就把身子挪到了床边。
“好啊,你能做到这份上,以后也用不着我帮忙了。”羽林微笑着,一边把轮椅推向床边,一边把使用方法演示给矢看。他把椅子左边的一只扳手拉了拉,椅子的坐板就降下来了,再转动椅子后面的轮子,坐板也就和床等高了。羽林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解说,“把椅子接上床后,拉这扳手,轮子就不会动了。等你坐上椅子再把扳手望另一个方向转动那就可以了。”
矢按照羽林的指示操作着椅子,练习几次也就应用自如了。不一会,矢已经可以坐着那椅子围着房间的圆桌转圈圈了。可以了,矢越转越感到自己可以活下来了。起码他有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起居的自信了。只是……
“矢啊,”见矢已经运用得差不多了,羽林突然道,“这张椅子不只是让你代步这么简单的。”
“是武器吧。”见羽林的神色,矢猜到几分。
羽林点了点头,把那张使用说明递给矢。
矢接过说明,一瞧见信上那三大行“哈哈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爹真有趣。”
羽林不看矢,脸部扭成一团。那种想回去海扁他老子的冲动又来了。
“嗯。”矢突然发现了什么,把那信纸拿远一看,愣了愣,那三行“哈”字中行间居然忍藏着几个字,如果不是在光下看那白色的部分还真没发觉,那隐约的几个字是,助吾儿!一读出那三个字,矢深吸了一口气,懵了,心中不然赞叹:这位老前辈,实在厉害。这些年都关爱羽林到这份上了,居然也没有让羽林察觉半分,更厉害的是,连羽林身边的人也没有发觉这位老前辈的存在。
“怎么了?”羽林觉得奇怪地回望矢。矢浅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羡慕你,有个这么了不起的爹。”
“呸!”羽林才不以为然。没有比他爹更让他火大的人了。
“羽林啊。不是有张造价清单的吗?让我看看。”知道了读那些信的秘诀,矢想到要看那张铁定要给醇看的造价清单。
羽林也不知其中玄机,很轻易就把信递给矢了。矢一看,深深叹了口气,“羽林啊。你老说你爹不理你,他已经把毕生的心血都给你了。你怎么就这么随便给人看了?”
“吓?”羽林一怔。这才恍然大悟,那纸上所写零件、工序每一步清单都列得详详细细的,可都是千金难求得秘方啊。怎么他当时就没有发觉呢?他爹……羽林鼻子冷不防酸了。心中有了一点小小的抗争,他当然希望自己的爹是疼爱自己的,但这多年的冷漠也在他心中烙下了否定的烙印,让他还是不能相信。
二十斤老烧刀。二十近老少到。矢心中默念这话几遍,居然读出了这样一个意思。是啊,别人二十岁就该成家立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了,何况羽林今年也二十二了。这呆头还傻里傻气的,矢看不过去了,“你爹让你早点成家立业,早日回去探望他老人家。”
“吓?他哪有这么写了。”羽林抢过那说明书。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再仔细看了一遍。失望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原来从来不是你爹不痛惜你,只是你根本没办法理解你爹。”矢心中为羽林的爹觉得惋惜。空有一身本领,后继无人。即使这样,这做爹的从来没有让儿子知道半分,只是默默地守护着,为其成长护航。矢终于明白羽林他爹的良苦用心了,宁可让羽林跟在他身边学那些他永远不会懂的东西,还不如让他跟尺老将军学习他有天赋的武学。表现出冷漠不过是为了断了羽林的后路让他专心一路向前。难道这就是明王一直隐瞒羽林的事情?矢陷入沉思,如果换了是别人,猜想到这种程度也就可以了,但对方是明王的话,那就得多深思几层才行。
“你这又在想什么!”见矢又不知在想什么,羽林有点恼了,“我真是恨透你们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就非得转十个弯抹九个角来折腾人,也不想想别人的感受的。”羽林气气地坐了下来,赌气地伸手拿桌子上的茶杯自斟自酌起来。恼了,这次是真的恼了。
“那我问你了,你这话跟你爹说过没有?”矢把椅子推近羽林。
被矢这话一堵,羽林语塞了。
“无话可说了吧,这种事情你不对你爹说,他怎么可能知道。”
羽林孩子般地抿了抿嘴唇,“他怎么不知道,他从来什么都知道。由我懂事开始,有什么事情不是顺着他的意思去的。他独来独往,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干嘛就干嘛,有谁挡得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