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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万分嫉妒此刻仍被困在土丘上的夏育。
官军溃散之后,老边并没有急着强攻山丘上的夏育中军,只命各军封锁道路,不许让夏育逃了。此刻,夏育的中军依然驻扎在山丘顶上,虽然依旧可以俯瞰全局,但是触目所及,已经不再是鏖战不休的战场,而是重重围困在四周的上万叛军人马。夏育只收拢得不到千人的残兵,拥挤在本就不甚宽大的山顶,既无器械,粮草又失,更关键的是,连水源都断了。现在只不过是等死罢了。
大帐里,只有老边和韩遂坐着,其他各部首领或站或走,即便时近深夜,也毫无倦意;一群人互相说笑,更多的是问及今rì之收获,虽然损失不小,但是依然让人喜笑颜开,
老边也不去管别人,只是拿着一卷不知哪里来的文书,翻来覆去地看,时不时陷入沉思。
忽见有中军小卒进来禀报道:“虎将军回来了。”
帐中之人不由一愣,面面相觑——虎将军是谁,咱们军中有这么个人么?没听说啊。
老边皱着眉头问道:“谁是虎将军?”
通禀的小卒一头冷汗。他刚才守在帐外,听得帐中北宫伯玉、李文侯等大首领一口一个喊着小老虎、老虎崽之类的话,也知道说的就是今天领兵破阵的那位小将军,刚才进来禀报,一时顺嘴,忘了小老虎的名字,脱口就把“虎将军”给喊了出来。也怪今rì小老虎的表现太过惊人,让全军上下都惊骇不已。
听了小卒结结巴巴的解释,老边着实有些不知作何言语。
北宫伯玉一下跳了起来,乐呵呵地道:“那虎崽子回来啦,在哪儿呢,怎么不进来。”
也不知何以突然转了xìng子,外头的小老虎难得正老老实实站着等呢。北宫伯玉出来,上前一把抱住,搂着他脖子就往里拽。
“你小子,今天可露了一回大脸了,连老子命都是你救的。”
小老虎被勒得胸口喘不过来气,一张脸憋得通红,踉跄着被拖进大帐里来。一群首领、头目看见他一副憨态,都嬉笑连连,纷纷上前来,摸头的摸头,捶胸的捶胸,拍肩膀的拍肩膀,大为嘉许。
说起来,这些首领、头目都是老边的旧相识,论年纪,大都比小老虎大出十几二十岁,一直都把他当做晚辈子侄看待,其中有几个,还是当年在李文侯娶妾礼上,教过小老虎喝酒的,自然对他十分亲切。
北宫伯玉把小老虎拽到大帐中间,高声大喝道:“都静一静,听我说。”他是湟中义从大首领,此时振臂一呼,许多人都停止了笑闹,静静听他说话。
北宫伯玉一手搂着小老虎脖子,一手拍着他的胸口,大声道:“老边家里这个小老虎崽大家都认识,今天他救了老子的命,也帮着咱们打赢了这一仗,是个好样的。刚才有人管这小老虎叫虎将军,大家都只当是他说错了话。照我说,这虎崽子长大了,可不就是虎将军嘛!他说的没错,就是虎将军,是不是。”
众人由衷地赞同,齐声欢笑道:“没错,就是虎将军……”
“既是老虎,又是将军。”
北宫伯玉一拍小老虎的胸口,眉目间丝毫不掩饰欣赏之意,大喝道:“听见没有,从今往后,你小子也算有名号了,咱们凉州的虎将军!”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笑闹。
老边等着一群人闹够了,才开口招呼道:“虎娃,你过来。”
北宫伯玉只当老边也要开口夸赞,将小老虎推到了老边案前。可是小老虎是什么人,与老边相处六七年,rìrì见面,他又知觉敏锐,还能不知老边的xìng情?此刻见了老边神sè,就知道不好;恐怕没有什么夸赞,反倒有一通臭骂。以前挨骂的时候,老边可都是先摆出这样一张冷脸来的。
老边放下手中看了多时的文书,悠然道:“你去哪里了,怎么最后一个回来?”
小老虎心里一怔,顿时知道不好,老老实实低头,低声道:“我去……追击官军了。”
“我命各军最多追击三十里便回,你追了多远啊?”老边追问了一句。
小老虎嗫嗫嚅嚅,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好半天才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大概,大概……我也记不清了。”——半天功夫的事情哪有记不清的,分明是心虚才对——无怪乎刚才老老实实呆在帐外,原来是他早就知道要挨骂。
午时一战太过畅快,小老虎追击败兵,一不留神追出去上百里地,连战马都累死了好几十匹。那些个官军败兵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顺着官道东逃的步卒被全部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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