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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些已经晚了。”成公英硬着心肠说道,“而且我信不过你!”
“你说什么?”吾麻难以置信地看着成公英,她为成公英对她毫不掩饰的怀疑感到羞辱,泪眼婆娑中透出狰狞的目光。
成公英毫不退让地与吾麻对视着,凝声道:“我信不过你!你毕竟是吾诃子的妹妹,你在良吾部落生活了十八年,而嫁给於菟还不到三年——你扪心自问,两家在你心中孰轻孰重?你哥哥背信弃义在先,允吾城眼下兵凶战危,我怎敢信你?而且,你太了解於菟了,对於菟而言,眼下的你,就是他最大的隐忧!放你回吾诃子身边,等若於菟心腹之患。”
成公英用话语无情地打击着吾麻的心志,他每说一句,吾麻的脸sè就苍白一分,到最后彻底摧毁了吾麻的意志。当吾麻放弃了反抗,被卫士看管着返回内室的时候,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仿若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让成公英看着心中大感歉疚。
“你为什么如此对待吾麻夫人?”一直等到吾麻的背影消失在后院回廊,始终不出一声的豹娘子突然开口。
面对豹娘子的质问,成公英默然无语。
豹娘子不依不饶:“连我都看得出来,吾麻夫人绝不可能背叛虎将军,你刚才不但是质疑她的忠诚,甚至是质疑她的品行!夹在兄长与丈夫之间,她本就心伤yù绝,你还如此羞辱她,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成公英微微sè变,神sè间似乎有些懊恼,还有些后悔,但是所有的动摇只是一瞬,很快就被木然的神情所替代。“既然你觉得不忍,为何当时又不替吾麻说话?”
豹娘子冷哼道:“我出面拦阻吾麻夫人,是为了大军安危计而不得不为之。但是吾麻夫人毕竟是虎将军妻子,此情此景,岂有我多话的余地?我更想不到,你居然会如此残忍;或者说,你所做的事,都是岑於菟事先交代你的?”
“这些事不需要於菟交代!於菟把虎符交给我,是把他的身家xìng命全都交托给我。我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守住允吾,等他回来的时候,将这座城池,还有城里的大军完好地交还给他;别的事情,不是我应该考虑的。而且,允吾城里,不仅仅有於菟的妻子,还有他的母亲、兄弟。”
成公英瞥了豹娘子一眼,漠然转身离去。
豹娘子怅然若失,心中却不自觉想起吾麻离去时孤寂悲伤的身影,还有她那至亲的兄长和同床共枕的爱人。豹娘子用力抿着嘴唇,恨声道:“原来你们都是一样!”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目标(一)
夏rì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就是yīn云密布。乌黑的云层自天边纷涌而来,霎时布满了头顶的天空;云层越压越低,直压得云下的人喘不过气来。岑风负手而立,默默地抬头仰望天际;灰黑sè的云层变得越发浓稠而严密,即便以岑风锐利过人的眼力,也不可能洞穿云层而再见云上的青天。但是岑风的目光依然没有丝毫转移,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头顶那一片天空,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他不是在看天,而是在准备着要同压迫在头顶的乌云做无声的对抗。
张绣默默站在岑风身后,因为站得时间太久而有些不耐烦,对着岑风的背影几度yù言又止,却始终不敢开口打扰。
熟悉岑风的人都知道,这个老虎崽子从小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或许是因为他出身山野,心中天然就对人世间存有一种莫名的jǐng惕,使他习惯于用沉默对待他人,同时也是用沉默来保护自己;只有极少数得到他信任的人,从而被他亲近。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岑风长大成年,直到他独掌一军,与公与私都不得不更多地与人打交道,他的沉闷xìng子才渐渐得到改观。但是很快地,随着边章去世,随着凉州一连串的变故,许多人发现,过去那个xìng情疏冷的岑风似乎又回来了;而且与过去不同的是,久经沙场的岑风在气质上与年幼时相比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久居上位,又是在血腥的沙场上习惯了杀伐果断的岑风。俨然一派威严肃杀的气度,哪怕只是默默站着。也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如张绣这等部下,又是习惯于谨小慎微的,除了军政公务,其他时候都要再三鼓足勇气才敢主动开口与岑风说话。尤其是眼下,张绣心里明白,因为吾诃子的背叛,自家主将正是心情最恶劣的时候,所以斟酌再三。哪怕站得腰腿酸软也不敢开口告免,只能强自忍耐。
狂风席卷而过,从岑风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湟水河谷在风中一片狼藉的景象。碎叶败草被大风带着腾空而起,中间夹杂着无数细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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