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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又是一惊。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她本来就揪紧的一颗心,越发透不过气来。她瞪起一双大眼,直愣愣地望着萧笑天。
萧笑天还是那样看着她,等待她拿走五十万。
朱沙觉得她是在梦里。
慢慢地,她从这个梦里醒来,一种如释重负,一种自责和茫然伴着惊喜一股脑地像一团麻一样搅在一起。此时,她真的不知道她该说些什么。她只知道最好离开这里,而且越快越好。她颤抖着手,慌忙接过萧笑天手上的皮箱,转身飞似的离去。
“等一等。”
萧笑天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又一次叫住朱沙。
“啊?”
朱沙惊愣地停下脚步,一点一点地回过身来,不安地望着萧笑天。
“你回来。”
萧笑天的脸色有些苍白。
朱沙走回来,站在萧笑天面前。
萧笑天伸手拿过朱沙手里的皮箱,放到写字台上,打开。
朱沙不由自主凑上前,果真是一箱子钱。
她从未见过这么多钱,她有点发晕。
她看一眼萧笑天,她原以为萧笑天突然叫她回来是识破了她,现在她想不是这样,是萧笑天不舍得这些钱,他是后悔了。于是她便鼓足勇气说:
“我不该要你的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萧笑天仿佛没有听清楚朱沙在说些什么,也没有心情去理睬她的话。他只是打开箱子,从箱子里,拿出放在一捆捆人民币上的几张纸,看一眼,情不自禁地在心里轻轻叫一声:“东方竹……”他把那几张纸放到写字台上,重新关好皮箱,然后交给朱沙。
雪落无声 第三章(10)
朱沙先是一愣,接着是大惑不解。她接过皮箱,转脸看一眼写字台上那几张已经变得发黄的纸,上面留有端庄秀丽的钢笔字,她想看看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也许是相隔的角度不合适,她一个字也没有看清楚。当然她也不好着意去看。因为这对她来说自然并不重要,于是也就不以为然地把目光移开。但朱沙十分纳闷,也十分不理解,难道萧笑天打开皮箱就为这几张发黄的纸吗?她发现萧笑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这倒使她有些害怕,又有些自责。她想把这个皮箱留下。她望着萧笑天正准备说什么,却见萧笑天仿佛很是眷恋地伸手去摸一摸她的披肩长发,好像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萧市长……”
朱沙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然无法理解,萧笑天为什么会对她的长发这么感兴趣。
萧笑天终于慢慢地松开手,看上去他很惆怅。他看一眼朱沙,刚放下来的手却又一次去触摸朱沙的头发,接着他像触电似的收回手,痛苦地把脸转向一边:
“朱沙你走吧。”
……
朱沙走了。
朱沙到底是提着那个皮箱走了。
从此,朱沙觉得皮箱里装的是她的人生轨迹……
八
夜很深。
夜好沉重。
室内烟雾弥漫。
萧笑天掐灭烟蒂,又点上一支。
他没有开灯,也没有关窗帘。
天际一弯残缺的月亮,执著而无私地洒着银光。银光透过玻璃窗,毫不犹豫地飞进室内,停留在萧笑天的脸上。
他靠在床上,感觉很累,但却没有一丝睡意。
他一直在想他和朱沙。
他记得,那一天,他第一次到外贸进出口公司视察工作。当朱沙无意中走进他的视线里的时候,他先是一愣,差一点误叫她一声东方竹。后来,他控制着自己的激情,他觉得这可能吗?他问马搁浅:
“刚才捡烟蒂的那个人是谁?”
马搁浅发现了萧笑天看朱沙的目光有些特别,这种目光在马搁浅看来是一个猎人就要捕捉猎物的目光。于是十分殷勤而讨好地回答说:
“她叫朱沙,中原人,大学专科毕业,三十好几了,现在独身。”
“中原人?朱沙?”萧笑天仿佛在自语,又仿佛是问马搁浅:“你公司聘任的清洁工也都是有学历的吗?”
马搁浅不免心里一震。
“啊?……啊不。”
马搁浅迅速回避了萧笑天依然特别的目光。
他在心里偷偷问自己:萧市长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转着弯地批评他不重视人才,还是……难道他也真地看上朱沙了?他一时还弄不明白,或许他永远都不会明白,是朱沙太有姿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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