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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假设是能自圆其说的,而且符合观察得到的现象。如果这是正确的,那么两种情况都可能是真实的:没有刺激存在而且感觉也无法接受印象并把它们传递进大脑。要是他能检验一下……
霍恩认出了熟悉的管道壁。至少他有了一个假设,已经聊胜于无了。
管道壁——他突然想起它们来了。他记得它们是很危险的。他决不能碰到它门。战船上绕着的金带就是派这个用场的,不让战船接触到管道壁。可是他没有金带,没法让自己不碰到管道壁,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靠近了管道壁。即使现在他都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向它慢慢靠近着。
他敛定心神,把自己从恐惧的边缘拉了回来。为管道壁而担忧是毫无意义的。要是他碰到了管道壁,一切就都结束了,而对此他是无能为力的。
他想起管道看上去越变越窄的事来了。他曾经见过一幅管道的素描,他竭力让画面浮现于脑海,管道变窄了。就好像把一个玻璃管中间加热后朝两边拉一样,管道被拉成了一条细线。它是不是宽得能让他通过呢?
飞船要比他大得多,它们都能通过。不过这可能是那些金带在起作用。等他到了管道的狭窄部的时候……
得做点什么,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听凭命运的摆布,采取无为的态度或许是很自然的,但这会对心理造成灾难性的影响。
他决定把注意力集中到一种感觉之上。他目力去看,但经过长时间绞尽脑汁的拼命努力之后还是失败了。他被一种模糊的感觉困扰着,觉得在他身体的四面八方等距离地存在着一样无法芽透的东西。那样东西会是管道吗、如果心智是与大脑不同的东西,那么它能直接去感知吗,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接受了这种可能性,却又无法证明它或是去使用这种能力。
旅行似乎永无尽头,这种感觉使他倍感压抑。时间或许是人的发明和他的工具,但它也能成为摧毁他的敌人。由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测量它的流逝,他可能会在对一个瞬间流逝的等待中衰老。这趟旅行在客观上的持续时间可能只有三个小时,但在主观上却是无数个永恒。
他逃离了一个通向疯狂的陷阱口,却发现自己又站在了另一个陷阱口的面前。他必须让自己的心智保持忙碌,他必须要用思想来填满永恒。
他计划着到了埃戎之后要干些什么。管道会将他带到极点上的某一个穹形终端站,它就像是一顶插满管道的帽子。这些帽子不随着埃戎一起运转。如果是那样的话,管道马上就会扭曲得像意大利面条一样了。庞大的、布满钢钉的帽子浮在一个浅浅的水银池中,沿着与埃戎相反的方向运转,或者说得更精确些,埃戎在它们的下面运转着,而它们则通过马达来保持静止。
飞船穿越空气闸门后进入埃戎附近的空间。它们要找到各自分配好的升降机。巨大的升降机把每艘飞船一层一层地往下送,直到它到达合适的地方。货船要一直往下,停在靠近埃戎自身那古老而又寸草不生的岩石的地方。战舰则停在兵营那层。仅供那些金族人乘坐的客轮则几乎只须往下降一点就够了。
但是飞船对他是毫无用处的。就算他偷到一艘飞船并飞进太空的话,他也无处可去。他没法进入埃戎。升降机是由人从星球表壳下的内部操纵的。最近的星球按常规航速也得飞上好几年,因此他很快就会被抓回去的。
除了飞船之外,必须要找到一种办法从帽子进入到埃戎内部。他能不能就穿着太空服走到埃戎星球的表面,然后找到办法进去呢,不,这决不是个办法。就算他能从静止的帽子跳到旋转的星球上而不出事的话,他也会在寻找进口的时候冒暴露的危险,更何况这样的进口还不一定有。
帽子与星球之间应该有一个直接的连接点。不会在帽子的边沿上,尽管那里的相对运动速度不是很大。如果帽子的直径有50千米而埃戎的运转速度与地球相同的话,相对运动的速度就低于每小时7千米。不过两边的门要是得边转边等着才能对齐的话,那该有多傻呀。埃戎肯定不会那样设计的。
而在另一方面,一个人越是靠近极点,其直线速度就越低,等他正对着极点的时候,速度就为零了。如果有通往埃戎的进口的话,那一定是在那里了。霍恩尽他对埃戎的了解所及详细地计划着,该怎样才能从帽子进入埃戎,进去之后又该干什么。
但他对那只在他心智边缘咬啮着的疯狂的老鼠仍然难以释怀。思想有多快?时间有多慢?3小时有多长呢?
那份自称为霍恩的心智没有任何感觉,正盲目而又无助地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