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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命由天定,运由已生,好命歹命是老天注定的,但是“运”可是时时在变的,三元九运,风水轮流转,将来的事怎么能说的清呢。
董三爷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呵呵一笑,说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时无时莫强求,他都过了“耳顺”的年纪了,孔子都说了,六十岁所闻皆通,还会有什么看不开的呢,但说大运无妨,也用不着顾忌,就当是只是闲着聊聊天吧。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盯着董三爷上下端详了一阵,笑着告诉董三爷,要是真有说不对的或是冒犯之处,可千万别怪罪我。
董三爷眼角带笑:“嗨,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但说无妨。”
我身子往前靠了靠,盯着董三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恐怕您上数三代以内,有人杀戮过重,并且不得善终,风水极恶。您这一辈子是两头苦,中间甜。早晚寒中间暖的‘纺锤命’……”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偷眼看了看董三爷。
就见董三爷眉头紧蹙,神情木然,似乎正在回忆着什么往事,足足过了好一阵,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
从他的眼睛里像是射出了两把尖刀一样,狠狠的剜在了我的心上,竟然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不过这时候,我知道就算是我说错了,也不能退缩,只好硬着头皮和他对视着。
足足过了有一分钟,董三爷拍手笑了笑:“好,好,自古英难出少年,真是后生可畏啊,我这辈子倒很少服过谁,不过,小兄弟,我是彻底服了你了。你的确有些本事,说的一点不错,我爷爷的确当年做了不少粘血之事,用杀戮过重来概括倒是恰如其分,敢问小兄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你说我两头苦,中间甜又是从何说起呢?”
我笑了笑,告诉董三爷。他火气贯精,眼带杀,色如昏醉,眉毛齐拂天仓,是三代刑杀格。正是因为他爷爷杀戮太重,所以伤及阴德,他父亲恐怕命运更差,而到了他这里,是前三十年操劳受苦,中间的三十年苦尽甘来,会享尽命中应有的富贵,而后二十年则命运多变,时运急转直下,老来操劳。
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目的,而这套说辞,估计用在任何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身上都会适用。这个岁数的人,前三十年刚刚建国不久,那几年经济落后,在那个历史时期不操劳受苦才怪,至于我说中间的三十年,则是因为这三十年改革开放,再不济。日子也比前三十年要好了许多,何况以董三爷目前的状况看,肯定也是中年发家。
至于后二十年,纯粹是敲山震虎,未来的事,谁也不好评断,权当是吓唬吓唬他,这种有钱人最在乎的就是命了,不这么说,根本伤不着他,也只有这么讲。他才会对我说的话加以重视。
大牙在旁边一直在看着我和董三爷你来我往说个不停,也不吱声,眼珠频转,不知道我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大牙这人本来就聪明,听话头也听说来我在忽悠董三爷呢。我这看相的本事,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我对看相上的研究,就跟三年级的小学生写作文一样,跟本拿不上桌面。
大牙听我说完后,故意装成焦急的样子,看了看我,问道:“照你这么说,是老爷子的墓穴风水影响的?”
董三爷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问我真是这样吗?这事儿有没有什么转机呢?
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低头想了想,然后告诉董三爷,老人要是入土太久的话,如果墓地风水太恶,恐怕是回天无力,对他本人的命运来说,作用不大了,不大可能会这么快的应验,但是对他的子嗣来说,还是有所帮助的,毕竟祖坟罩五代,五代人以内都会有所影响。
爷一听说这事不仅仅影响到他,还影响他的儿女,看得出来,董三爷确实有些着急了,身子往前探了探,故意笑了笑,然后很客气的问我方不方便有时间帮他看一下墓地的风水,如果真的是风水不太好,能不能帮着改善一下。
我一听这话。心里快乐成了一朵花。
这个老奸巨滑的董三爷,一直装的人五人六的,一想到往日他那趾高气昂、作威作福的样子,现在也终于肯低声下气求人了,我这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些,就跟吃了冰糖顺气丸一样,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不过脸下我可不敢表现出来,赶紧冲董三爷摆摆手:“三爷,您这么说不是见外了吗?您刚才还说了,咱们都不是外人,这事就算您不说,我也正要提呢。本来还担心怎么和您说呢,既然您也有此意,信得过我,那您就定个时间吧,我俩都是闲人一个,啥时候都有时间。”
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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