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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辈子恐怕很很难抬起头来吧。就为了这,肖忉说什么也不会娶这样的女子的。
郦宜径直走向屋来,留下了还在外面一双眼睛跳出N个心形的李卓文。她冲朱队、老关和肖忉三个人点了点头,掏出相机,给张民良的尸体拍了几张相片,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把他的身体板了过来,又拍了几张。
这时肖忉才完整的看到了张民良的正面,虽然他早有准备,可是看到他的样子时,肖忉还是不禁被吓了一跳。
如同刚刚看到他的那半张脸一样,他的脸极度的扭曲,眼睛瞪的大大的,而且眼珠中几乎没有了黑眼仁,全部都是眼白,仿佛是有人把一个煮熟的剥了壳的鸡蛋硬生生的塞了进去,几乎随时可能从眼框掉下来。上牙外露着,紧紧的咬着下唇,好象在他死之前他在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他的肚子本来就很肥大,这时候有些向两侧坠去,再下面更是连条内裤都没有穿,露出丑露的阳物,很短的一小截,黑乎乎的,让人感觉极恶心。在他的左侧腰腹部和左侧面部已经产生了两块鲜红的尸斑,异常的红颜,就如同两朵绽放的玫瑰花儿一般,当然,如果不是在他那僵硬的身体上。
肖忉看了一眼郦宜,她仍然在专心的检查着张民良的尸体。她微微的探出了脖子,正好那雪白的脖项露在了他的面前。很光洁,很白晰,仿佛是一段用象牙做出的工艺品一般,不知道如果手摸上去的话和月盈的哪一个手感更好呢。
“呸呸呸,我居然又走神了。”肖忉暗骂自己。
郦宜还在低头仔细的检查着张民良的尸体,她很敬业一向使肖忉敬佩。上次黄河渡口的碎尸案就是肖忉和她负责的,那时那些尸块因为在水中浸泡的都有涨大发臭了,可是郦宜对仍然小心翼翼的检查,不肯放过一丝一点的痕迹,最终是在死尸,哦,都不尸体了,是肉块,里面的食物残渣最终使他们破了那件大案。那个变态色魔最终法网难逃。
她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会,示意朱队可以把尸体带回进一步化验。朱队冲着还在门口那冲着郦宜不断的送着秋天的波菜的李卓文使了个眼色,又看向肖忉。
“靠,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肖忉心道。每回到抬尸体的时候,这家伙就玩官僚主义,没办法啊,官大一级压死人。肖忉和李卓文一起把尸体抬起,放到了抬尸板上。再刚刚放下尸体的时候,肖忉突然感觉嗅到了一种很特异的气味,是一种香气,仿佛是女人的脂粉香,却极淡,极细,很飘渺的划过鼻腔。肖忉看向李卓文,他也正一脸惊讶的看过来,然后他们两个人又一起看向了郦宜。
现在除了死了的张民良这外,距离他们最近的就是郦宜了。朱队在门口,老关现在在王民良卧室东面的储藏室里给一个已经拔好了毛的猪头在拍照。郦宜是从来很少打扮的,就是这种素面朝天,她依然是每个男人心目中的白雪公主,香味的来缘不是她。
李卓文看着肖忉,低声的嘀咕:“小刀,你闻到什么了吗?”肖忉点了点头:“好象是女人的脂粉味,很香。”李卓文摇了摇头:“不象是脂粉味,倒好象是一种什么花的香味,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肖忉再提起鼻子,仔细的去嗅了一嗅,这香味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站在一旁的三个人,居然仿佛什么都没有闻到一样。
第2章:询问证人
古镇是这个小县的中心,和它的名称一样,这的确是一座很古老的镇,古老到你能臭到泥土的气息中散发出来的那种遥远的气味,那是一种很自然的味道,是从一砖一瓦一石一土的每一个颗粒中,是从弥漫在空气中的每一个气体分子中很随意的散发出来的,没有任何形式的做作和不协调。而老街更是这条古镇的最有代表性的一条街道。于是,这个镇很自然的被这里的两万居民称做古镇,这条街也就被大家叫做老街。不过在地图上它们还有一个更好听一点的名字。禹王镇,妙街。
大禹王是这个镇的神明。当地有一个传说:大禹王治水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可是他治水的十三年中,却有八年住在这个小镇上。于是不知从哪朝哪代开始,老街街头的那个禹王亭便成为了这个小镇的象征。禹王亭有南北进出两门,代表两仪,基座为正四方形,代表四象,亭身为八角形,代表八卦。禹王亭中大禹王昂首目视前方,眉头微蹙,仿佛这几千年来还一直在为黄河暴虐而忧心重重,他手中治水的那把大铲片刻都没有放下,他那褴褛的衣服从来不肯离身。而在他身旁,便是这只已经被他驯服了的黄河河神——一只巨大的灵龟,它背驮九宫,温驯的抬着头,看着大禹王。这个亭子本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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