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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没什么事情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用一只手撑着身体,慢慢把眼睛睁开。可由于起身动作太快,只觉太阳穴处一阵疼痛,眼前直冒金星,就像被强烈的阳光突然照射一样。她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用手遮住双眼。
啊,舞会。金白利想起来了。她曾经去过维吉塞斯舞会,还喝了很多香摈酒。自己是饮酒过度了吗?她头痛欲裂,厌恶强光,心中还充满了一种忧虑和恐惧。
忧虑和恐惧?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在阳台上接吻……一直不停地跟同一个男人跳舞……那男人深情而富有挑逗性的眼神一直望着她,望着她……
这些情景像放电影一样,一幕接一幕地闪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尽力在回想着。最后她的记忆停在了这间房间,她正在睡着的这间房间。她用另一只手摸摸床,心中不由得大骇起来:不,这不可能!她不会这样,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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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看到自己的睡衣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脚跟头,不由得一阵战栗。她想这也许是自己从衣橱里拿出的另一件睡衣,可仔细一看,不是,是头天晚上穿着的那件。她还发现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好像不是睡衣,而更像是被褥。天哪,这么说,她是光着身子啦?
其实,金白利裸露的双肩肯定会感到有点冷,本来她完全可以早点意识到自己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可当时她的头太疼了,她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小事。
她觉得两颊一下子发烧起来。紧接着一阵不安,她又变得面色苍白。她想这一定是巧合,昨晚她梦见自己与人做爱,碰巧自己也没穿睡衣。她是生平第一次光着身子睡觉。她十分害怕这一切不是梦,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就完了。她总算明白了刚才醒来的那阵忧虑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玛丽每天早晨都到金白利的房间,把火生起来,这样金白利醒来时就会觉得屋里暖洋洋的。为了不吵醒她,玛丽从不敲门。金白利此时非常庆幸拉克伦没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否则,她简直无法想像那会有多狼狈。要真是那样的话,那……那会怎么样呢?
那情况就和现在大不相同了。玛丽本来就爱搬弄是非,她最近才受雇于金白利,对她不够忠心,所以根本无法让她守口如瓶。可回头一想,她现在虽然免去了尴尬的场面,但总归已经失身于人了。像她这样的名门日秀是不该这样的。而且……
她用被子把头蒙起来,沮丧极了,只盼着玛丽赶快走开,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一夜之间就被推向了狭路的尽头,她生平第一次做出了有失体统的事情。过去她曾不听父亲的话,不愿将服丧期缩短半年去结婚,可那是未婚夫的错。他欠下了赌债,为了及时还债才不愿再多等她半年。应该说她没有错。摩里斯那个混蛋,要是他不那么不讲理,不那么不尽人情,那她也不会落到这般尴尬的境地,还有……还有……
她突然想起自己把一件很重要的事给忘了,所以才越想越心慌。等她回过神来,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昨天晚上,她已经觉得拉克伦·麦格列高适合做自己的丈夫,已经决定嫁给他了。虽然她是在头脑不算太清醒的情况下这么决定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昨晚就已决定要嫁给他,此刻本已成舟,她更是无法改变主意了,因为他们已经在一起做过爱了。在她看来只有跟自己的丈夫或是未婚夫才能做这种事。拉克伦在做爱方面倒是无可挑剔的,只要他们能正式举行婚礼,她很愿意经常和他上床做爱。她多希望他能不那么性急,等他们结婚后才让她享受那美好的时刻,才向她展示那神奇的乐土。她想自己以后得找机会好好说说他。
她想知道拉克伦为什么要跑到自己房间里狂吻她,把她吻醒后又将她弄得云里雾里,从而永远失去了贞操。他好像对她说过是因为她要他,他才这么做的,但那简直是无稽之谈。她当然不会那么说。那样太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了。
不错,昨晚她是喝多了点香摈,头脑昏沉沉的,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决定嫁给他,为什么决定嫁给他都记不太清楚了。可她知道她还不至于胆大到说自己想“要他”的地步。即使她有这个胆量,对一个黄花闺女来说,她也不知道做爱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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