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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他最近常跑这里,这才有机会看到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着的女人。
当时看到她,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拒绝相信一切是真的,可是她的声音、神情,甚至习惯性的小动作都告诉他,眼前的女人就是他过世两年的未婚妻没错!
不理疑云压顶,当时他欣喜得快步想趋前去拥她入怀,可下一刻,一名斯文的男人从超商走了出来,一声亲匿的“老婆”唤得他怔在原地,不知如何自处。
上天开了他一个最残忍、最恶质的玩笑!
“……是。”
即使猜到了答案,由当事人口中说出,他的心还是无可避免的揪得紧疼。“你嫁的那个男人,是当年你逃婚的理由吗?”
“……是。”既然无可挽回,那就错到底吧。
她曾爱的男人是个不喜欢拖泥带水、凡事不是全部就是放手的人,身为他真心爱过的女人,她不要他被感情缚手缚脚。
恨一个人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才是最好的疗伤药,更何况现在的她……有个无法不爱的男人。
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早失去条件得到这样完美的男人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着她,男人忽然笑了,神情倏地一敛。“孟紫婉,谢谢你给我上了这么宝贵的一课,只是学费真是太贵了!”放下咖啡钱,他倏地起身,浑身的怒火像是把周遭的空气都燃烧起来似的。
“你……”
“不要追上来!”男子没有旋身的怒喝。“我对你的风度就这么多,再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连我都不知道。”
他怒气冲冲的出了咖啡馆,外头的阳光刺眼得让他的心都痛了。
爱情到头来也不过是骗局,什么海誓山盟、什么至死不渝,比起偶像剧里的肉麻对白更令人作恶!
红灯转绿,他快速穿越斑马线,没有回头。
在街的另一边—
有一种花叫落地生根。
顾名思义,它的确是一种容易栽种的植物,有时叶子够成熟了,即使尚未落地,可在叶缘却已长出小芽、窜出根须,待时候一到,叶黄落地,不消多久,地上又会长出许多苗群。
不挑土壤、水份、气候,有时即使在砖瓦细缝中,它还是可以活得很好,总而言之,是一种不必任何照料也能生存的植物。
又有一种花叫丽格海棠。
它娇贵得连天生“绿手指”的人要栽种它都得思虑再三。它挑土壤,太肥沃的土受不了,太贫瘠的土同样也不赏脸,平常时候的土壤和开花时要追加的养份土又有不同。
再来,它挑水份,水浇太多会烂根,太少会枯萎,只能用浇花的喷器一些些一些些的斟酌,耐心的作着记录,一点一滴去了解它。
它也挑气候。二十四度是它生长最适合的环境,低于二十四度要增加日照,高于二十四度又要忙着降温。
综合以上的结果,它绝对是很难搞定的“娇客”!可是啊可是,它开花时的娇态,绝对是凡人无法抵挡。
且不说它如玫瑰般的花型,就它如同捧花般,在层层绿叶中盛放的花团,或大红、或粉红、或鹅黄……色彩艳丽的模样,绝对是众所瞩目的焦点。
花店老板开店一向比对面咖啡馆的邱老板早约十分钟左右,他将盆栽摆了出来,不经意的一抬头,欸~~咖啡馆的铁卷门慢慢的卷上了哩!他又低下头继续工作。
“老板,丽格海棠一盆多少?”
发色斑白的老板正在整理新进的盆栽,听到有人要买花,忙抬起头来。“两百块。”
女孩拿起了丽格海棠端详着,大有掏钱买下的意愿。
见是熟客,他也不好隐瞒,又补了句。“小姐,这种花美其名是娇贵,其实厚……真的很不好养,很麻烦的呢!”他自己每年都进新货,因为连他也养不好。呃,对街的邱老板看向他这头了,他向他招了招手。
脂粉未施的漂亮女孩一笑,眼底掠过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难过。“我想种种看。”她挑了一盆粉色的丽格海棠。
“厚,小姐,尤其这种色的更难种!水太多会烂掉、水太少会死掉,比公主还难伺候!”
“没关系,总是试试看。”她拿出两百块给老板。
好吧,对于一个商人而言,他算仁至义尽了。收了钱,他顺口问:“之前你买的那些都很好种吧?”之前她都钟情那些好种又死不了的落地生根植物,举凡天灯笼、石莲、一串珠之类的,怎么这回挑个高难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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